也是个苦命人。
“你能跟我说说你自己吗?”
李晓雪的问话让宁弈有些为难,
要说身世,
他可能要比面前这个姑娘更苦,
他从未见过父母,
从记事起,就跟着个老头走街串巷到处给人看病,劁猪,治骡子治马,
偶尔还会杀牛宰羊,
好的时候主家能留他们吃顿饭,不好的时候,
就只能拿点钱回家吃爷爷做的“猪食”
。
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有时候看上去好像很简单,
有时候却又复杂的让人抓狂。
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
让外人知道的其实都是他们想展示的羽毛。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李晓雪推了下宁奕,打断了他仰望天花板的呆。
有些尴尬,宁奕找不到什么说辞,只能简单的应付道:“我……你比我好,我没见过父母,从小就跟着个糟老头,
听村里人说我是捡来的,
爷爷是个村医,平日里看病救人,也会看一些牲口,
隔三差五的杀牛宰羊,
平时就让我跟着学,说是考不上大学的话就接了他的手艺,
唉……”
长叹一口气,宁奕坐直身子平静的看向李晓雪:
“从这方面来说,我比你们幸运些,老头……前段时间死了,我现在无牵无挂,
诶?你闻没闻到臭味?谁……”
以为是谁放了个臭屁,或者是忍不住在阅览室里便溺,
可他起身以后却正好看见的大家好像都在捂着鼻子,
或者有意无意的将头伸出窗口。
这臭味不是很浓烈,却的异常的刺鼻。
赵娜领着姚兰和王旭在宁奕另一边不停的拨弄着手机,
可无论是报警电话还是打给家里的电话都会得到一句相同的回复:“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她们几个急的手在抖,
这种尝试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