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桃双手叉腰:“你什么你,他什么他?大队长这次又想造谣我投机倒把还是造谣我给傅征途戴绿帽子?”
周铃兰也从厨房里出来,双手往围裙上抹了抹,叹气道:“他大伯,你别来搅屎棍了行吗?让我们家安生几天行不行?”
傅远航抱着尘尘出来,说了句:“大伯提块肉来施舍我这个乞丐吗?我可没上你家门讨。”
全家人一字排开,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连尘尘都重重地“哼哼哼”
送他几个鼻音。
傅征途:“看来我不家的日子,大伯对我的家人挺照顾。”
傅征途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高兴。
苏桃桃火上浇油:“是挺不错的,大队长为人公平公正,举贤避亲呢,大岭头最贫瘠最难耕种公分最少的地给咱妈,大伯娘和两位大嫂耕的可是桥头边上最肥沃公分最多的地,对咱妈多好,跟咱家多亲啊,比自己老婆儿媳都亲呢。”
其实周铃兰从未对苏桃桃说过,也没有抱怨过,苏桃桃是书中得知的剧情,所以周铃兰也意外,苏桃桃从不上工个,还以为她哪跟哪都分不清,原来门清着呢。
傅征途眼底沉寂如墨,扫向傅大伯时眼神转冷:“大伯是嫌这个大队长烫手,忘了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是吗?我明天亲自去公社找胡书记。”
傅大伯面如死灰,傅征途这两年多音讯全无,他原本以为他和他死鬼爹一样回不来,才不把二房的人放在眼里,那块地确实是没人肯去,他才让周铃兰去耕,本来她不同意就有借口改为抽签,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蠢同意了,他也就省了事,谁想到她会秋后算账?
要说他对二房做过多出格的事也没有,前天上门也是因为有人举报才来,话赶话对着干仗,除了这些事,平时顶多就是不闻不问,他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征途,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欺负他们,大岭头那块地是你娘自己愿意干,她要是不同意可以跟我说,我给她换块地就是了,前天是因为有人写举报信,我才上门了解情况,语气是不大好,可我已经道过歉了。
再说上回你媳妇跳河那事,要不是我带着你大伯娘拼了命从阎王手里抢人,你现在还见不到你媳妇呢,她哪里还能站在你面前告我的状?也就是你大伯娘及时赶到,不然就算被别人救起来,清白也没了,说起来这事你还得谢我。
大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的确对你们家照顾不周,但我也没有害人啊。”
傅征途气场变了变,阖下眼睫,垂眸看向苏桃桃,眼底的墨色更深了:“你跳河?为什么?”
这下周铃兰和傅远航都有点慌了。
苏桃桃自从那件事后变得那样好,他们刻意瞒下这件事就是不想再节外生枝,没想到会被傅大伯捅破。
傅大伯趁机邀功:“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回来,她不想守活寡,用跳河来威胁我盖章放她回城,她再不好也是我们老傅家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当然不能放她走。”
苏桃桃:“……”
傅老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事她要怎么解释?
不是我?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这还真不关她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