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保佑,是征途,是征途的字……”
傅远航难得地笑得很开怀,拿着那四个字重重复复看了又看,不停重复:“是大哥,是大哥的字,是大哥的字……”
苏桃桃:“……”
两位家属,只看字迹不看内容是你们傅家的什么看信独门秘方吗?你们看内容啊!确认字迹干什么??!!
周铃兰拉着苏桃桃的手,眼角闪着泪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桃桃和尘尘是有福之人,征途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只有她的丈夫永远留在了边疆。
苏桃桃总算明白了,这应该是傅征途一贯的写信习惯,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傅征途把信写成电报的风格。
只有她这个“外人”
实在不适应,到底问了句:“不日是什么时候?”
大哥你好歹说个具体日期啊?那么大的空白地你不写,打什么哑谜?
周铃兰收了信,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解释说:“征途工作性质特殊,试过有一回车票都已经买好了,结果临时出了纰漏组织需要他多留几天,没有按时回来把我们急得不行,以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白白担心好几天,从那以后,他一般不会把时间说得太具体。”
周铃兰又看了看邮戳上的时间,摸着孙子的头顶说:“快则两周,慢则一个月,我们尘尘就能见到爸爸了,开心吗?”
苏桃桃昨天已经给他科普过“爸爸”
这个家庭成员,尘尘皱着小鼻子想了好一会,结果摇了摇头:“不~~黑炭炭~~打~~”
傅远航噗呲一笑,大哥马上要回来,他今天的心情自然特别好,话也多了起来:“不是所有爸爸都会打人的,树根叔打小黑炭是因为他淘气,我们尘尘这么乖,你爸爸一定不舍得打你。”
傅远航跟尘尘说完又对苏桃桃解释说:“尘尘经常看见树根叔拿藤条追着小黑炭打,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
苏桃桃心想,尘尘的便宜爹人狠话不多,指定是个严父,打尘尘也不是不可能的。
“傅征途要是敢打尘尘,我一定跟他拼命!”
傅远航皱眉:“怎么可能?我哥很好的,他才不会打人。”
远在基地的傅征途并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莫名打了个喷嚏,他忙到脚不沾地,为了赶最后进度连喝水上厕所都争分夺秒跟打仗似的,别说沾床,就是沾地都能睡着,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写下几个字,长话短说也是他一贯的风格,万万没想到给苏桃桃留了个这么差的印象。
周铃兰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看尘尘欲言又止。
等傅远航带着尘尘去上课,她特意留到最后,出门前偷偷跟苏桃桃说:“桃桃,征途还不知道有尘尘,你赶紧给他回封信告诉他一声。”
苏桃桃撇撇嘴,心想他不配!
但还是点了点头:“下个圩日去县城给他回信,我还跟尘尘拍了照片,到时候给他寄过去,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周铃兰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苏桃桃咬牙,岂止,连回信内容她都想好了,等着瞧吧,包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