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机械一般的脑袋转了过去,木讷的点点头,他看了看自己的孙女,又看向还是不愿开口的孙子,说不出话来,甚至是苦涩的笑,都笑不出了。。。。。。
过了一会儿,谢阳就回来了。
谢阳看着坐在床边的老人,低声道“医生说问题不大,他的脑袋也包扎好了,就是腿上还有些烫伤,是碎了的壶里面的开水烫到的。”
老人听到谢阳说的话后,眼睛里顿时又有了光彩,他仍是愤怒的道“他这是罪有应得!凭什么我的孙子被他撞伤,他却安然无事?”
“他刚才也醒了,我问他的时候,他也承诺了,小熙的事,他会负责!”
谢阳道。
“负责?难道他负个责,贴出医药费,我孙子的腿就能好?难道他能把自己的腿折断安到我的孙子腿上,我孙子才多大,才六岁啊,他的一生都毁了,谁来说理,谁来说理去!”
老人本来还在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心理有那么一些的自责,可现在,他是越说越气,气到极尽处,甚至流下了泪水。。。。。。
谢阳可以理解老人所受的悲痛,但这并不是他可以打伤大巴车司机的理由。
谢阳又看向王小熙的姐姐,她没有受伤,就是受到了惊吓。本来在王小熙送到医院前,谢阳与她说了些话,她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害怕谢阳了,才半日不见,她对谢阳,就又显的生分起来!
“你和你弟弟是怎么被车撞到的?能不能告诉我?”
谢阳问向小女孩。
“能怎样?肯定是那畜生开车不长眼,撞到我了我那骑车的孙子孙女!”
老人情绪激动的道。
谢阳不愿意与他争辩,而是继续向小女孩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况,车是怎么撞到你们的,你仔细的想想。”
小女孩儿本来很大的眼睛,可能是哭的太久,眼眶红了,眼神也黯淡,眼睛不能完全睁开,情绪低落。
“我和弟弟,本来骑车骑的好好的,可车子突然碾住了一个石子,我没控制住车把,车就倒了,弟弟在车后面坐着,他当时就摔了下去。大车正在旁边,小熙正好摔倒在车的下面,然后就被。。。。。。”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便哭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谢阳呢喃。
老人还在气头上,身子都在不停的颤动。
现在才是二十世纪末尾,他们这儿都还没有修路,好多地方的路还是土疙瘩,并且路窄的很。
这样的事情,谢阳是不仅是第一次遇见,更是从来没听说过。孰是孰非,这谁能说的清?好像按照小女孩儿的说法,造成事故的原因似乎并不在他的身上。可他开的毕竟是大型的车,车撞到人,本来就是理亏的一边!
谢阳也不想去问他们俩,这么小的年纪,为我们要骑车去集市上,多不安全!再怎么也晚了,他现在说,反倒更像是拿针在戳着他们的痛处。
谢阳大概扫视一圈,他现周围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刚才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了。。。。。。
“对了,我刚才也问了医生,他说这儿的医院是没有你能力给小熙做假肢的,必须得到市里的大医院去!医生也说了,装了假肢后,只要好好训练,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的。”
谢阳低声,他害怕刺激到老人,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小熙。
“假肢!”
老人冷笑,“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难道就跟正常人一样了?我们家孙子的所有医药费必须他掏出来,而且他不付出些什么,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得赔钱,拿出我孙子从现在到长大的费用!”
谢阳摇摇头道“我去和他说说看,你们先等会儿。”
谢阳刚起了身,便又把脑袋扭过去对老人道“这茶壶是医院的。。。。。。”
门“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