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又叫这个小贱人躲过去了!”
“亏了没听你们的去添油加醋,否则,这会儿咱们不是又挨收拾了。”
江二河愤愤不平,一边嘟囔,一边往外走。
“这下可好了,县令大人都允许她到这边来卖粮食!”
“这小贱人是有什么妖术,竟然让县令大人给她当靠山了。”
乔秀菊在后面跟着,狠劲踹了脚旁边的土坷垃。
“呵呵,能有什么妖术啊,她不是年轻吗?长得又是一副狐媚子的妖女的样儿!”
吴春英唾了口,觉得自己说了江明月都脏了自己的嘴。
“原是如此,肯定是如此!”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回家去,进门前,吴春英看着自己租的这个小破烂院子,狠狠白了眼旁边的江三林。
“你看看,这个家,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江三林,你要是再没本事,让我们和西北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吴春英给江舟递了个眼色,江舟赶紧奔过来,“可不是呢!爹,这么多人在这里,我根本睡不着觉!”
“二哥,二嫂,你们是真没数啊,来到这里都多长时间了,你们还没找到什么活计吗?多少赚点银子,出去住吧。”
江三林也烦得很,虽然是个破烂屋子,可平日里睡觉至少腿儿能伸开。
如今可倒好,腿儿都伸不开,难受的很。
“如今这年月,我去哪里找活计去?再者,你以往拿的家里的那些银子,可是有我的一半的。”
江二河可不傻,在这里虽然挤了点,可下雨能躲,刮风能避,若是出去了,往后他们是真的没有什么容身之所了。
“我拿的那是爹娘的银子!”
江三林不客气道。
“老三,你拿了爹娘的银子,爹娘就没法儿给我们分点什么了,都是爹娘的孩子,拆了东墙补西墙,此事说不过去的。
如今啊,挤就挤挤吧,若是现在,你能拿出之前我们缺的那份银子来,我和你二哥什么都不说,这就离开。”
乔秀菊说着,坐下来,俨然一副这里就是家的姿态。
“乔秀菊,你还要脸吧!”
吴春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今儿瞧着江明月从县衙里大摇大摆出来,恨得她牙根儿痒痒,正愁没地儿散火呢。
“行了!别吵吵了!别吵吵了,真不嫌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