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见云气的脖子都红了。
“你们放开我!”
他怒吼一声,震得最近的锦衣卫耳朵麻,抓起一边的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手脚麻利地把镣铐给他绑上。
靳见云挣扎间锁链哗哗作响。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6行越,一边想说话,想用舌头把破布推出去,一边又觉得那破布恶心,不想碰,一时间膈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靳见云,你受何人指使跟踪还春药堂的神医?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那蛊虫又是从何而来?”
6行越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他立刻上前取下了破布。
靳见云喊的嗓子都哑了,一开口有气无力的,“我只是找神医治病,跟踪她只是为了方便找到她,没说要绑架她,咱们律法没规定不可以跟踪别人吧?不然你们锦衣卫不是知法犯法?”
他嘲讽地看着6行越,想激怒他。
可6行越不为所动,眉都没皱一下,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意,碧色眸子里光芒闪烁,靳见云有片刻的失神,紧接着背后一冷,就听6行越轻声问:“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她被绑架了?”
靳见云悚然一惊,手脚阵阵凉。
“我……”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忽然想到了刚才的暗卫,扬声道:“我听刚才那个诬陷我的人说的!他说神医被绑架是我指使的,简直一派胡言!”
6行越慢吞吞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他转过身一摆手,“上刑。”
靳见云脸上血色尽失!
“不,你不能对我动刑!我是朝廷官员,你对我动刑啊——”
周全取过鞭子狠狠在他身上抽了一道,“啪”
的一声后立刻皮开肉绽。
靳见云疼的浑身皮都绷紧了,恨不能把自己蜷缩起来,惨叫连连喝着哗啦作响的锁链声,让冲进来的平澜侯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个“咯噔”
,脚下踉跄,差点平地摔个狗吃屎,后面跟着的锦衣卫一把拦住他,“侯爷,您可悠着点,可别摔出个好歹,到时候咱们诏狱可赔不起。”
“滚开!”
平澜侯怒喝一声拂开他的手,小跑着冲了进去。
看到周全扬起鞭子还要打,当即一个飞扑过去挡在了靳见云身前,“打!你有种就往我身上打!”
周全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侯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