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前在桌子上留下了纸条给茅梓娩和李婶,免得天亮的时候这两人看不见他们,为他们着急。
夜里的风很大,气温骤降,刺骨的寒风,让马车里的人都有些瑟瑟抖。
幸亏他们提前带了被褥,不然肯定到京城又会重病一场。
带被褥,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防震。
这冰肌玉骨可经不起这一路来的颠簸,要放一些东西垫着,隔着,缓冲一下颠簸才能顺利到达京城。
除此之外,冷霜还带了两个木桶,装了少半桶水,天亮以后气温上升,这冰肌玉骨得放到水里镇着,不然也到不了京城。
冷霜披着被子伸头出去,喊了一下正在赶车的邬娜:“邬娜,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冷霜一开口就被灌了满口的风,寒气直接灌进了肚子。
“小姐,我不冷。我们练武之人,身体比你们好多了,这点冷算什么?你们两个注意保暖才是真的。别到京城之前就感染了风寒。”
邬娜说完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
才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冷霜就冻得受不了了,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唇毫无血色,耳朵好像冻掉了一样。
冷霜感觉忽然进入了冬天一样,这明明是夏天呀。她赶紧用手搓了搓敷在耳朵上,让耳朵回温。
马车终于在两天后的清晨停了下来,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到了醉星楼。
看到那熟悉的金漆大字,看到那熟悉的大门,冷霜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不是触景伤情,是一路上颠簸的,她都快要吐了。
她拍了拍门,好像姑娘们都没有睡醒。然后一直拍一直拍,直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一直拍个没完,要拆我们家大门呀?”
门嘎吱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面容。
“秋妈妈,你再不开门,我们就冻死在外面了。”
冷霜牙齿都打颤了。
“哟,是凤鸣呀。快进来,快进来。你们怎么搞的?这是在逃难呀?”
秋妈妈看到三人一脸的憔悴,还以为他们逃难过来的呢。
“不是逃难,就是我哥哥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我们连夜过来的。”
“嗐,那你们准是想问白哥的事吧?看把你们担心的,他好着呢,还在怡红院。”
秋妈妈一听是凤鸣的哥哥想打听一些事情,马上就想到了怡红院的白叔。
这孩子肯定是听到消息,怡红院被卖了,害怕白叔没有着落。
“那我现在去看看他。”
冷书君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转身想出去。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这个样子比她还要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出事,是你出事了呢。”
“真的有这么憔悴狼狈吗?”
冷书君还没有,照过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原先的房还给你们留着呢,你们自己上去照照镜子。凤鸣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只是为了打听白叔的消息吧?”
“哎,还是秋妈妈懂我。我怎么可能空着手来呢?我给你送冰肌玉骨来了。”
冷霜神秘兮兮的说。
秋妈妈听到冰肌玉骨欣喜若狂,其实这两天她就想找人过去,把冰肌玉骨运过来,没想到冷霜先一步送过来了。
“东西在哪呢?也没见你带在身上呀。”
“当然是放在马车里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马车上,也不怕被人拿了呀?”
“还没有人试吃,有谁知道是贵重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