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峰身子一僵,昔日师傅的谆谆教诲如电影镜头般划过眼前……
一瞬间,脑里一片澄明。
他仰面望天,“师傅——”
一声嘶喊,双目缓闭,两行热泪却已扑簌簌顺颊滚落。
“噗!”
一声,一口血箭喷向夜空,石秀峰晃了两晃,终于支撑不住,仰面倒去。
“啊!师兄!”
“峰哥!”
“爹!”
三人同时惊呼。
王秀芬一把扶住石秀峰,又连声问谢疏影道:“师兄怎么了?”
谢疏影上前看了看,又伸出三指搭上石秀峰的脉门。
片刻。
谢疏影狐疑道:“不应该呀!刚才对付桑采的邪术,虽然峰哥道气损耗过巨,却也没有受伤。现在即便是心绪激动,牵引了内息,也不至于导致内伤?可是从峰哥脉象上看……”
“怎么?你是说,师兄受伤了?”
王秀芬惊道。
谢疏影正待回答,石秀峰却慢慢睁开了双眼,缓缓地道:“多年前,我和桑采换法,被他蒙骗种下了沉疾。现在,许是道功损耗,难以压制,所以沉疾复。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死不了。”
说完又侧头望向王秀芬,沧然道:“过了今晚,陪我回去,我要亲自到坟前祭拜师傅。”
“好,好。”
王秀芬含泪连声应承。
“你还过得了今晚吗?”
夜空中又响起桑采阴恻恻的声音。
“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还有她,她会秘法,我更不能留她。”
桑采言语中的“她”
自然是指王海萍。
王秀芬“嚯”
地站起,一脸严霜地望向院墙上空的树梢,森然道:“你使奸伤我师兄,我也放不过你!”
“嘿嘿嘿嘿……”
桑采一阵阴笑,狞声道,“那好,今天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说完,桑采叽里咕噜地念起一串听不懂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