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子道。
我一怔,不由苦笑着点点头。
“这不就得了,话糙理不糙嘛。”
瑞子喃喃地说。
又是几杯酒下肚,瑞子突然问道:“哎,行里可都传开了啊,说你和官婷把全道友给收拾了?还拉了个大单。”
我点点头,把天下一品那案子的情况给他说了。
瑞子笑道:“这一仗打得漂亮,你们君正所算是站稳脚跟了。不过行里对你和官婷的八卦也热闹得很呐。”
“都怎么说?”
我随口问道。
“可带劲儿了!”
瑞子哈哈笑道,“一说是官婷欺师灭祖,自立门户后第一刀就先捅了恩师。一说是你老吴膀上官婷,跟她狼狈为奸了。嘿,那说得叫一个精彩,把你俩描绘得跟江湖里的雌雄大盗一样。最关键的是那些个老变态,想入非非地猜测着你和官婷的关系,一面痛心疾地批判你,一面又恨不得自己是你。卧槽,那人面兽心的劲儿简直活灵活现。”
我“噗!”
一声,一口酒喷了出来。“真的假的?这些老狐狸,没吃着葡萄肯定说葡萄酸,让他们羡慕去吧,眼馋死他们!”
我笑道。随即又沉吟道:“只不知我们官老板听见了会怎么想?”
瑞子不屑地道:“你那老板是什么人物,听你说人情世故上是单纯了点,但八卦是非她总分得清吧,这些东西哪里可能影响到她?”
我点头道:“其实她这人倒也实在,你知道这回天下一品给的报酬她怎么安排的吗?真没拿我当外人,跟我五五分了,所以这一单下来,我又进账小十来万。”
瑞子笑道:“卧槽,那买车的钱不是就差不多了?你看,重新执业了就是不一样,明目张胆地挣钱。”
我叹了一声,说道:“现在是能够名正言顺地接活儿、挣钱了,但我却提不起挣钱那股劲儿了。”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老袁,想起了何满芝,想起了王海东和他的孩子,也想起了依依,都不易呀!
于是我也不无感慨地说:“我现在倒是觉得,能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挣点生活费。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一顿酒喝到十点多,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提车。
回去的路上人微微有些醉意,但脑里的思绪却真清晰了不少。觉得做人不能一味地执着,因为有些事只能顺其自然,就像我和依依,也像老袁跟何满芝,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要真是有缘无分,任你万般强求,也终是个遗憾。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嘲,反正我是这样想了。心说,等着吧,我和房子都等着依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