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嘿嘿”
笑着,心照不宣地碰了个杯,憧憬着以后做“大师”
的光明前途。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想起今早的事情,于是我把杜涛的情况和我的猜测前前后后给瑞子说了一通。
瑞子沉吟了片刻,说道:“这还用想?这小子绝对有事儿。他现在跟着小凯做事呢,就怕他连累到别人。”
沉默了片刻,我俩对望一眼。
杜涛要怎么折腾那是他的事,可别连累了其他人。瑞子担心小润,我担心依依。
各自心里一番心思,这酒再也喝不下去。我和瑞子一合计,决定去探探这小子的情况。要是真有事儿,绝不能让他连累别人。
这时候已是晚上八点,我和瑞子离了“滚滚饭店”
打车直奔“岸芷汀兰”
。
到了门口,先迎出来的竟是小黑。这小东西长大了很多,只见它看到了瑞子,欢天喜地的抢将出来,一颗黑黑的脑袋上下晃动,轻轻跃起,两个前爪抱住瑞子的小腿轻声嘶吼,一条尾巴更是左右翻飞,甩个不停。
瑞子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它脑袋,刚要说话,大厅里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瑞哥!是瑞哥吧?我见这家伙一下窜出门去,喊也喊不住,就知道是你来了。”
话音未落,小润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小黑又是一阵雀跃跑回小润跟前,低头轻轻蹭着小润的脚。小润轻抚它的脊背,嗔怪道:“你这小东西,怎么妈妈喊也不听?就只跟你爸亲?”
闻言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展够迅的呀!
我扭头看看瑞子,只见他“嘿嘿”
笑着,一脸憨态,全然没有了之前贼兮兮的狡黠。真是一物降一物,瑞子这货平时又贼、又贱、又鬼精,在小润面前却是规规矩矩仿佛换了个人。
我心下暗惊,这是淹在爱河里了?
小润走到近前,叫了声诚哥,说道:“好久都没见你,听瑞哥说,是出差办案子去了。今天来了可得和我哥好好喝几杯。他也老念着你呢!”
忽而眼珠儿一转,笑盈盈地又道:“不过还有一个人可能更念着你。”
我面上微红,顿了顿说道:“是呀,好久没见你们了,这不刚忙完就过来了,约大家一起宵夜,好好聚聚。”
小润说:“诚哥、瑞哥先到大厅里坐,我去喊我哥。”
我和瑞子进了大厅,在沙上坐定,小润让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两杯茶,便去喊小凯了。
不一会儿,小凯、小润、依依,还有杜涛一块儿出来了。
看见杜涛,我和瑞子对望一眼,不动声色。
小凯上前熟络地打招呼,问我最近是不是太忙,大家好久没聚了。瑞子呵呵笑着掩护,说我最近忙个大案子,刚处理完。杜涛跟在小凯后面,也见机地上前递烟。
依依知道我的情况,却是笑而不语。
寒暄几句,一伙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去哪家宵夜摊,意见还没统一,一伙人却热热闹闹地出门去了。当然照例也打电话约了韦季和程小佳。
一路上,瑞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杜涛说着话,若有若无地试探着。我则借机暗中观察他,这一观察不要紧,我竟现杜涛的印堂一片晦暗。
我心中暗惊:这分明是有阴物缠身的迹象!
经过这段时间的闭关学习,我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已经能够轻易地望见人身体里的各种“气”
,并循着“气”
的状态判断出这个人当时的身体状况、时运高低以及是否遭遇外邪入侵。
而人的印堂,也就是额头,就像一盏指示灯,所有的气都会在这里显现。
如果这个人正走霉运,印堂显现的气色会是一片青灰,而现在杜涛的印堂青灰浓重,且暗沉,已是一片晦暗之象。这种情况绝非简单的时运不济,而是有外邪入侵。
再看那晦暗之气,纯而不杂,应该不是邪祟而是阴物,而且这阴气仿佛一股黑水迂回纠结,显然是纠缠有一段时间了,但这阴气却没有侵体,杜涛体内的阳火也没有受到侵扰和打压,并无虚弱的迹象。也就是说,目前纠缠他的阴物并没有伤害他,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