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你睡中间,我们睡两边。”
听到剑三的话,温南初才知道,剑三不是行,而是很行,别人没有客房,他出马便是三间客房。
温南初指指掌柜,小声道:“刚才掌柜不是说没房间吗?”
剑三脸不红心不跳:“掌柜将自己亲戚住的房间让给我们了。”
温南初扬眉:“哦,那掌柜还怪好的咧。”
剑三垂下眸子里的笑意,带着她上楼。
“喂,你们听说没,当今辅大人的爱妻听说被贼人掳走掉下悬崖,辅大人疯了。”
“真的?为了一个女人疯了?”
“那还有假,我从京城那边过来,亲眼所见,曾经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如今满头银丝,一夜白了头。”
“哟,真是痴情…”
温南初停住脚步,脑海里闪过关于池墨的一幕幕,不断提醒自己。
【温南初,你得到自由了,难道还想回去被他困住,被他折磨吗?那些是他自找的,与你无关】
可是,听到一夜白头,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南初?”
剑三的声音将温南初拉回现实,他抬起她的手。
温南初这才现不知道什么时间指甲已经嵌入肉里,手心隐隐有血迹流出来。
她极力抑制住心里的情绪,触碰到他的视线,勉强笑道。
“没想到竟然流血了。”
剑三拽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将她拉到房间。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药,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很轻,神情一丝不苟,仿佛对待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易脆的瓷器。
温南初就这样看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在面具的皮肤有些晃眼。
让温南初有一瞬间恍惚眼前的人不是剑三,而是萧慕瑾。
想到这个可能,温南初立刻否定。
【萧慕瑾在京城,当皇帝事情很多,比朝九晚六的社畜还累,怎么可能在这里,我觉得我定是疯了,只是,真好奇剑三长什么模样,为什么十六能摘面具,剑三就不可以?】
剑三将她的手心涂好药后,便用纱布将手缠起来。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碰到温南初温热而柔软的小手,让他心神一颤,这一刻仿佛有一阵温柔的风吹过,心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