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的话意有所指:“此事应不是臣妾殿内的人做的。。。。。。”
承泽帝闻言也微微蹙紧了眉心。
他对那个坠子有些印象。
那是周边属国进宫上来的一块三色彩翡,他记得太后平日里就喜欢这些东西,便叫福九直接送了过去,没想过过几天却在柔妃的身上看到了此物。
他当时还以为是太后不喜,却在之后偶然的谈话间得知,这是柔妃去给太后请安之时,一连夸赞了这彩翡数句,太后才转手给了她的。
想到此处,承泽帝刚宽慰好自己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到你的殿中行窃去了。”
柔妃确实也知这个说法过于荒诞,但人证物证她都已提前安排妥当,就算任何人提出质疑,他们一时之间也拿不出反对的证据。
何况这本身就是她今日才萌生的念头,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柔妃哭诉道:“今日臣妾心情甚好,便领着宫人一道去御花园逛了逛,殿中留人不多,许是这样,才让人钻了空子。”
说完,她还眼神飞快地瞥了黎晚音一眼。
在场的众人都注意到了。
承泽帝语气严厉道:“你瞧祝夫人是何意,难不成还能是她去你殿中行的偷窃之事?”
“为何不能,”
柔妃声音尖锐,“臣妾知道祝将军定是短不了祝夫人的吃穿用度,可那坠子名下有市无价,难道陛下就能保证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心生贪念吗?!”
柔妃字字铿锵,很快便祭出自己的底牌:“更何况,今日臣妾殿中值守的宫人说,曾在盈安殿的附近瞧见过黎晚音的身影,陛下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这位祝夫人今日的行程!”
柔妃的心中满是笃定。
她找上的那个宫女已经在荣妃的殿里服侍了许久,已然博得了荣妃和端阳的信任,支开端阳并亲自给黎晚音引路的这种小事,想是不会遭到拒绝。
且她今日虽没有时时探得黎晚音的行踪,但端阳那边她可是大大方方地留意过了,两人在假山后面分开之后,她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了黎晚音和那个名叫花青的宫女的身影,想来此事应该是成了。
承泽帝眼神凌厉地注视了柔妃半晌,心中冷笑连连。
宫中这些人闭目塞听,他却是心中宛如明镜。
先不说黎晚音经营的那家琳琅阁里有多少奇珍,就说她这几家店面每日能给她带来的收益,就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想让她去冒着风险进入柔妃的殿中行窃。。。。。。
对她倒何尝不也是一种侮辱。
承泽帝问都没问黎晚音一句,直接便对着柔妃开口:“不如爱妃先唤来说今日看到过祝夫人去你殿中闲逛的宫人,让朕再行仔细询问一番。”
柔妃强装出来的哭声一顿,满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承泽帝的神色。
他的面色冷凝,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温度,简直就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演戏,让她原本的底气都散了个一干二净。
她心下一片茫然。
这跟她想象的画面全然不同,好像她才是那个犯了错的人选。。。。。。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