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珠:“。。。。。。”
趁着这段空档,黎晚音将罐子里的药膏全部抠出,换成了她在商城内兑换出来的特效药。
姜随珠虽有诸多怨念,还是帮她将温水打了回来,只是将铜盆递给黎晚音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我已经不是你府里的丫鬟了,你。。。。。。”
黎晚音接过铜盆,又是一声不吭地关上了房门。
留姜随珠独自在外生着闷气。
黎晚音用干净的手巾将祝时桉身上已经干了的血渍擦拭干净,只是手巾刚一沾到祝时桉的身上,他便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心音传来,黎晚音也不好确认他这是因为疼还是骤然接触到沾水的手巾,动作却是更为小心了许多。
将他的前胸擦拭干净之后,黎晚音这才看清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其中有些应是已经上了年头,呈深褐色是狰狞之状,有些却是还微微泛着嫩粉,明显是在之前那场战争中留下的。
“别看了,”
祝时桉突然说,“之前也没想到你这般多愁善感,早知道就应该带着徐昭回来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京城里的氛围太过祥和,她险些就快忘了这里仍是充满了战争的时代。
黎晚音喉中似被异物哽住,几度开口都没能出声音,祝时桉眸光深沉地看了她半晌,伸手又在她的头顶轻拍了两下:“没事,已经都过去了。”
她开始极轻柔地给他涂药。
涂完那道新鲜的刀伤之后,她还顺手将他身上所有的疤痕都涂了一遍,这药膏的简介里还标注着祛疤的功效,也不知道这种附带的疗效会不会像它的主要疗效那般好。
祝时桉因她方才的神情不忍干扰,可回过神时,他已被黎晚音用绷带缠满了整个半身,也不知徐昭先前是如何嘱咐于她的,这绷带缠得极紧,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他想开口叫黎晚音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却在她湿漉漉的双眼里败下阵来。
不过就是行动不便,若是能让她安心。。。。。。
也没什么不可以。
等黎晚音再度将房门打开时,门外的姜随珠已经靠着廊柱假寐了一会儿了。
听见开门的声响,她眼都未睁地轻哼道:“这次又是缺什么东西了?”
“进来。”
祝时桉冷漠的声音响起。
姜随珠闻言一愣,这才睁开了双眼。
这人。。。。。。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想罢她又难免腹诽。
【方才在屋里说话时就温润轻柔的,转眼就变得跟个冰块似的。】
黎晚音:“。。。。。。”
姜随珠撇着嘴跟上两人的脚步。
房间里有好闻的草药香气,仍是没能掩住扑鼻的血腥,祝时桉的行动却丝毫没有滞涩半分,若不是先前目睹了缠斗的全过程,她甚至都会怀疑受伤的是因脚麻而行动略有不便的黎晚音。
但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几人甫一站定,姜随珠就直截了当地抛出了此行的收获——
“我联络上了我朝的太子。”
黎晚音与祝时桉的眸子皆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