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桉闻言面露无奈。
她都已将一切都算好,就知道自己回府之后见不到人,会来这里寻她。
屋内有人回道:“怎好再收妹妹的东西?下面那些物件已经十分珍贵了,姐姐断不能再厚颜无耻地收礼了。”
“姐姐,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名贵的物件,”
屋内传来走动声,想来应是黎晚音挪到那人身边去劝说了,“好多都是晚音闲来无聊做出来的小玩意,姐姐但收无妨。”
“可是。。。。。。”
这声可是没能说完,祝时桉就已经将指节叩上了门扉。
还没等祝时桉开口自报家门,屋内就传出了黎晚音略微提高的声音:“是将军来了吗?”
这道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喜意,让本准备说教一番的祝时桉登时就散了火气。
“是我。”
包厢的门很快便被拉开,露出黎晚音清丽的脸。
屋内的裴氏连忙见礼,行至一半被祝时桉抬手拦下了。
“不必。”
他带着二人下去用午饭。
祝时桉早在来的路上就吩咐下人去附近的酒楼定些饭菜带来,这会儿想必是已经到了。
黎晚音与裴氏手挽着手跟在祝时桉的身后。
徐昭所在的桌子上实在无处摆放餐食,他们只得另寻了一张。
徐昭全程低着头,只默默夹着就近的餐盘中装着的菜,裴氏自知这是祝时桉不满他们二人带黎晚音出府,全程也默不作声地低头夹菜。
祝时桉没管对面两人的状态,却在夹菜的间隙感觉自己悬在桌外的衣袖被人小幅度地拽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见黎晚音两指捏住了他一小块衣料,正一下一下地拽着。
见他回头,黎晚音便用眼神暗示他看对面的两人。
“。。。。。。”
“徐昭。”
祝时桉突然道。
徐昭把就快要埋进碗中的脸抬起来,紧张地看他。
“。。。。。。好好用饭。”
午饭过后,黎晚音把她出门时乘坐的那辆马车留给了徐昭二人搬运吊椅,自己则钻入了祝时桉的马车。
马车内的祝时桉正闭目思索朝堂上生的事,突听黎晚音略带小心地问他一句:“你生气了?”
祝时桉睁开眼。
黎晚音的脸色已经比早上他车门的时候好了许多,看来心情愉悦确是对病情有些好处,他的气也早在之前便散了干净,但听她这么问了,他还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
近日里功德点数的消耗过大,黎晚音便没有将读心技能浪费在日常的琐事中,也当是为自己休了个病假。
她见他的眼神中并无愠意,便也轻声笑道:“可能是徐大夫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吧。”
祝时桉闻言挑起了眉。
她倒是惯会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