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桉理解地搀着黎晚音跟上了杜行书的脚步。
“昨日祝夫人在城北抓到的那批人简直是帮了大忙了,”
杜行书边走边回头冲黎晚音笑了一下,“据丁六说,他昨日冒险回去就是为了通知他们转移窝点的。”
“若是真被他们逃了,我三日后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杜行书露出个苦笑。
黎晚音好奇道:“那个范大人也没招吗?”
杜行书沉默片刻。
这事本不应对外人说,可祝家毕竟是此案中最大的苦主,他也就适当地透露了一点:“招是招了。。。。。。”
两人看杜行书的表情就知道,此事定不简单。
果然,杜行书紧接着便道:“只是他昨日还攀咬钟相大人,今日就。。。。。。”
“今日就说是受黎少师指使的,”
杜行书啐了一声,“这不是扯呢吗。”
“。。。。。。”
昨日范元鹏已经被吓成了那个样子,没想到进了大理寺后却能硬生生抗住酷刑。
可见他在二皇子手中确有不小的把柄。
正说着,几人就走到了关押姜随珠的地方。
“到了。”
杜行书边说边拉开了铁门。
地牢里的光线极其阴暗,只在审问的刑具旁点着几根蜡烛,如若不是此时已是黑夜,他们少不得还要适应一阵才能看清。
杜行书率先走入,黎晚音与祝时桉紧随其后。
及至铁门被“嘭”
的一下关上,黎晚音才看清了这座地牢的真容。
入目是一张摆满了刑具的四方木桌,上面还有几碟吃剩的小菜,负责把守的狱丞正分列大门左右。
里面是漆黑且幽长的一条小路,路的两侧应该就是隔成一个个单独区域的牢房,小路深处还时不时会传出两声哭嚎。
许是为了方便两人进来后便直接进入正题,他们已提前将姜随珠提了出来,此刻正悬在自房梁上垂下来的铁镣上。
杜行书粗声粗气地冷哼一声:“姜随珠,不是要见祝将军和祝夫人吗?他们来了。”
身上满是血迹的姜随珠缓缓抬头,露出了同样血迹斑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