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方景淮问。
黎晚音在开口前先是福身行了个礼:“回殿下,晚音确是有几句话想问这二人。”
方景淮伸手做了个“请”
的姿势。
黎晚音故意走得很慢。
她在享受自那几人心音中传来的恐惧。
自她适才出声的那刻起,参与到此次事件中的几位主要角色便俱是心慌不已。
读心技能的作用下,她完整观摩了几人内心从自觉胜券在握转变到惊疑不定的全过程,让她都不得不感叹几人的心理活动着实丰富。
哒——哒——哒——
几人感觉自己心跳的间隔都快要随着她的脚步声被无限拉长。
黎晚音先是站到了姜随珠的面前。
“柳愿,你说看到我在树下埋信,”
黎晚音轻笑一声,问道,“那棵树在院中的什么方位?”
柳愿勉强压下全身的颤抖,强装镇定道:“是在秋千左后侧的树下。”
那秋千还是祝时桉几日前才为黎晚音装的,刚好被她用来当作了标记物。
范元鹏闻言瞳孔都轻颤了两下。
还不等他想好说辞,黎晚音便再一次转过身,面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范大人。”
她的声音仍如往常般婉转温柔,在范元鹏听来却如同恶鬼的低语。
范元鹏闻声抬头。
“您适才说,是无意间现逐夏院中树下的土壤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好奇之下才上前挖开查看的,可是这样?”
范元鹏额角冒出细密的薄汗:“是。”
“像这样的坑,您挖了几处?”
范元鹏只觉耳边传来了“嗡”
的一声。
他挖了两处。
起初,他确实是照着二皇子传来的消息,去找了被做好标记的那棵树,却没能在那棵树下现信件的踪迹,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院中逐个翻找,最后才在与最初截然相反的方向现了这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