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夫人有没有受伤?”
祝时桉当即就要起身往逐夏院走去,被鹿栀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将军留步——”
“那黑衣人见被人现就已跳墙离开了,但那人身法极其敏捷,少夫人说他定是个高手。”
鹿栀一路跑来声音都有些许不稳,但却没人有心思劝她歇好了再说。
她站在祝时桉面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边说边喘:“少夫人现在已经叫人把院子围起来了,她说看见那黑衣人往东边的方向跑了,想请将军带人去将那人抓住,逐夏院里的事她可以自己处理好。”
祝时桉的眼神暗了暗。
他自收到纸条起就知道黎晚音今晚必定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她在半点都没跟自己商议的情况下就直接来了这样一遭。
祝时桉虽有猜测这黑衣人是黎晚音虚构出来的人物,但仍不可避免地担心她那边的状况。
没有半点犹豫的,祝时桉快安排起稍后的行动:“徐昭,府内的人手都交给你,你带人在府外将整个祝府包围起来,着重从东边向内排查,务必将那黑衣人给揪出来。”
徐昭应道:“是!”
说罢,他就回身招呼上在场的将士跟他一起去调派人手,园子里的人很快就跑了个干净。
祝时桉也带着鹿栀往逐夏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有没有受伤?”
祝时桉边走边问。
祝时桉的步子很大,心急的情况下步履更是匆忙,鹿栀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回将军,少夫人只是在看到那黑衣人的时候失手打破了一个花瓶,略微割伤了手指,其余的并无大碍。”
祝时桉并不确定黎晚音的这个计划还有没有旁人知道,他也怕这件事吐露过多,鹿栀的演技骗不过精明的姜随珠,便未再多言,他头也不回地嘱咐了鹿栀一句“自行回去”
,接着便足尖一点,消失在了鹿栀的视线里。
此时的逐夏院中少见地在各处都点燃了烛台,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院子外围也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护院站岗,看起来确实还算安全。
祝时桉没有理会身后护院的请安,径直走向了黎晚音所在的屋中。
刚一走近,他便听到黎晚音满是心疼的声音——
“可有找仔细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下一刻便要哭出声来,“将军在成亲时送给我的簪子当真不见了?”
祝时桉倏地停下了脚步。
他确实曾给黎晚音送过不少东西。
自陛下赐婚那日起,他就以祝府的名义送去了不少聘礼,那日的景象他到现在回想还觉历历在目。
数十个红木箱自祝府大门抬出,一路由马车运送进了黎府,途中围观的路人都有数百个之多。
祝家三代皆甚得圣心,家底丰厚之下,所下的聘礼也自然诚意十足。
因黎大人是朝廷里有名的大儒,他便认定黎晚音的喜好应是也子承其父,字画真迹,古籍孤本,数不清的黄金玉帛不要钱似的送往黎府,连自黎府大门向内搬运,都用了足足有数盏茶的时间。
但这里面独独没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