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吼道,“太阳穴和下巴的刀痕,就像剥头皮一样,却更加残忍恶毒!他放火不是为了掩饰罪行!他把屋子烧光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暴行败露!他窃取了他们的美貌,他们所有的美,而方法就是剥下他们的脸。”
龙宁惊愕得目瞪口呆,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嘉莉?是她干的吗?”
“哦,不,不全是。”
龙泽希来回踱步,绞扭着双手。
“她和高特一样,”
龙泽希说,“喜欢观看。也许在一旁协助,也许她勾搭上了谢凯丽,也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女人而被凯丽拒绝了。于是两人起了争执,凯丽被乱刀砍杀。然后嘉莉的同伙介入,割了凯丽的喉咙,她伤口里的镁金属碎屑就是此时留下的。他动的刀,而不是嘉莉。点火、放火的人也是他,而不是嘉莉。他没有剥下凯丽的脸,因为她的脸已经在搏斗中被割伤、毁坏了。”
“你该不会认为他们也这样对……对……”
龙宁紧握着双拳。
“对东方曜曜?”
龙泽希提高声音,“我是否认为他们也剥了东方曜曜的脸,对吗?”
龙泽希狠狠朝木板墙踢去,然后无力地倚在上面,内心冰冷麻木,脑中阴暗死寂。
“嘉莉知道他能想象得出自己将受到怎样的折磨,”
龙泽希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她很愿意见到他戴着手铐脚镣坐在那里任她摆布,她会拿刀戏耍他。是的,我认为他们也对他做了同样的事。事实上我有证据。”
最后这句尤其难以出口。
“希望他那时候已经死了。”
龙泽希说。
“一定是的,泽希。”
龙宁也哭了,走过来紧紧抱着龙泽希,“他们不会让他大声叫喊的,那太冒险了。”
一小时之内,龙泽希便将最新情况通报给了麦文。她赞同当务之急是查出嘉莉的同伙,以及他们是如何相识的。龙泽希知道麦文听他陈述现和推测时的激愤。尽管没有表现出来。疗养中心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她也同意,龙泽希的专业形象使他成功执行这项任务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是执法人员,而他是医生。
边境巡逻队调派了一架贝尔直升机到虹市国际机场附近的直升机机场。龙宁本想当晚就驾机出,但龙泽希说服她这不现实,因为他们没理由在某处过夜,自然也不能住在当地。龙泽希会在明天一早打电话告知疗养中心他们即将过去,不是请求,而是告知。罗诺认为她应该陪着一起去,但龙泽希没有同意。
“不能有警方人员。”
将近晚上十点钟,他来家里探视时,龙泽希对她说。
“你他妈的真疯了。”
她说。
“能怪我吗?”
她低头望着脚上的慢跑鞋,他从未给予它们挥卓越性能的机会。
“龙宁也是执法人员。”
她说。
“对他们而言,她算是我的驾驶员。”
“哼。”
“照我说的去做,罗诺。”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泽希。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还能面对这些事情。”
她满面通红地抬头看龙泽希,眼里布满血丝,充满悲凄。“我想去是因为我要亲手逮捕那些杂种,他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你知道,对吧?调查局的通话记录显示周二下午三点十四分有个家伙打电话到局里,说他握有关于谢凯丽案的线索,但只肯透露给东方曜曜一个人。局里的人拿老一套应付他,这也难怪,这种人多了,他们总以为自己很特别,非要直接和他对话不可,谁知道那个家伙很有一套说辞。他说——我可是一字不漏地照录:告诉他是关于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怪女人的线索。她就坐在谢凯丽隔壁的餐桌旁。”
“可恶!”
龙泽希怒气冲冲地吼道。
“据我们了解,东方曜曜拨了这混蛋留下的电话号码,结果现是那家起火商店附近的公用电话,”
罗诺继续说,“我推测东方曜曜去见了那家伙,也就是嘉莉的变态同伙。他始终不知道那人是谁,直到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