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希说。
她点点头,艰难地咽着口水。
“去洗个澡吧。”
龙泽希说。
直到听见浴室传出水声,龙泽希才离开房间走进厨房。他们得吃点东西,虽说未必真能吃得下。龙泽希解冻了鸡胸肉,同剩余的各种蔬菜一起用高汤炖煮,加上迷迭香、月桂叶和雪利酒。味道清淡,没加胡椒,他们不能再受任何剌激了。用餐期间,罗诺打来两次电话,确认他们平安无事。
“你可以过来,”
龙泽希对他说,“我炖了汤,虽然对你来说口味可能淡了点。”
“我没事。”
她说。我知道她言不由衷。
“我家有很多空房间,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我刚才就该问你的。”
“不用了,泽希,我还有一些事要办。”
“明天一早我就去办公室。”
龙泽希说。
“真不明白你怎么做得到。”
他语气中透着批判,好像此刻想起工作就意味着龙泽希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哀伤。
“我有个计划。无论如何要把它实现。”
龙泽希说。
“每次你开始计划我就头痛。”
龙泽希挂了电话,收拾好餐桌上的餐具。对自己要做的事考虑越多,就越觉焦躁不安。
“你能借到直升机吗?”
龙泽希问龙宁。
“什么?”
她惊讶极了。
“你听到了。”
“可以问具体用途吗?你知道,这可不像叫出租车那么容易。”
“打电话给麦文,”
龙泽希说,“告诉她,我拟定了一套计划,需要她密切配合。告诉她,如果事情进行得顺利,我将需要她带一队人到乐市和我会合。时间还不一定,也许就是立刻。总之我必须拥有充分授权,必须得到他们的绝对信任。”
龙宁起身到水槽接了杯水。
“太疯狂了。”
她说。
“你到底能不能借到直升机?”
“只要上级批准就可以。直升机归边境巡逻队所有,通常我们都向他们借。也许可以向沪市申请一架。”
“很好,”
龙泽希说,“尽快办好。明天一早我要去化验室确认一件几乎已有定论的事,然后我们可能得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