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龙宁尖叫。
“来吧,来,”
麦文说,“我扶住你,冷静点好吗?”
“不!”
龙宁又叫,“不!不!不!”
接着是响亮的泼溅声和一声惊叫。
“我的天,你没事吧?”
麦文说。
龙泽希走进屋里,看见麦文正搀着龙宁站起。而龙宁歇斯底里,手上流着血,却似乎毫不在意。他踏水过去,胸口一阵阵紧缩,浑身血液冰冷得犹如脚下的水流。
“我看看。”
龙泽希说着轻轻拉起龙宁的手,打开手电筒查看。
她全身抖个不停。
“你上次注射破伤风疫苗是什么时候?”
龙泽希问。
“泽希,”
她喃喃道,“泽希。”
龙宁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差点带他一起摔倒在地。她哭得无法言语,钳子般紧箍着龙泽希的背。
“怎么回事?”
龙泽希问麦文。
“我先送你们两个出去再说。”
她说。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除非她告诉他生了什么,否则他哪里都不去。她犹豫起来。
“我们现了一具遗体,被焚毁的焦尸。泽希,拜托你别问了。”
她挽起我的手臂,我狠狠甩开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
她说。
我将她推开,转头看着屋子一角,一群调查员正站在污水中查找什么。手电筒的光柱四处闪动,低沉的讨论声在水面上打旋。
“这里也有骨头,”
一个调查员说,“不对,刮刮看,是烧焦的木头。”
“这边的可不是木头。”
“该死,验尸官怎么还不来?”
“让我来,”
龙泽希对麦文说,这样的现场好像应该由他负责,“把龙宁带出去,拿毛巾包住她的手。我很快就出去看她。龙宁,”
龙泽希又说,“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