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地望着电炉上滚着沸水的锅,“她在秦浩出门时开着别人的车去他家,然后遭到谋杀,并被焚尸,”
她揉着太阳穴说,“告诉你吧,这案子肯定跟这锅东西一样臭不可闻,泽希。我们的拼图还缺一大块,案情太诡异了。”
“乐市一带有她亲戚吗?”
龙泽希问。
“我们手头有两份名单,姓罗的人中是没有的。”
“大学呢?”
“还没展开调査。”
龙泽希又去查看煮锅时他说,“我还以为你会去那里。”
“明天一早就去。”
“那……你打算整夜待在这里煮这鬼东西?”
“不,”
龙泽希说着关掉电炉,“我要暂时把它搁在这儿先回家。几点了?老天,快九点了,明天一早我还得去趟法庭呢。”
“走吧。”
她说。
龙泽希锁上分解室,再度打开车库门。天空中堆积的乌云如涨满帆的船只般将月亮遮蔽,大楼四周游荡着凄凉的风。罗诺陪他走到停车位,从容地拿出香烟点燃。
“我不想给你增添烦恼,”
她说,“但有件事不能不告诉你。”
龙泽希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座,“我不想听。”
“大约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我接到任江的电话,写报纸专栏的那个。”
他说。
“我知道这个人。”
龙泽希系上安全带。
“他今天接到一封匿名信,写得像新闻稿,内容不太妙。”
“具体说了什么?”
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
“寄信的应该是嘉莉。她说她之所以从疗养中心逃了出来,是因为被探案局诬陷,为别人犯的案子接受死刑,只能逃走。她声称那几起案子生时你正跟犯罪侧写小组组长东方曜曜搭档,那些对她不利的所谓证据都是你们两个人共谋捏造出来的,好保住虹市探案局的名声。”
“这封信是从哪里寄出的?”
一股怒火从他心头蹿起。
“柳市。”
“那封信写明收信人是任江?”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