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死于意外或者自杀。再回到之前的问题,”
她说,“这会不会就是生在她身上的行为?也许她在精神失常的状况下企图自杀?”
“我只知道她的伤口是在生前造成的。”
龙泽希再度指出。
“如果她当时神志不清,很有可能自虐,”
麦文说,“我们见过太多精神病患自残的案例了。”
她说的是事实。龙泽希处理过许多割喉、刺胸、残肢、对性器官开枪、走进河里溺毙等自杀自残案,跳楼则更不必多说。人们伤害自我的方式层出不穷,每每在他自以为见多识广之时,新的可怖招数又不断使出。
打开办公室门锁时电话正响个不停,龙泽希及时拿起话筒。
“我是龙泽希。”
“部分结果出来了,”
毒物检测师梁静说,“酒精、甲醇、异丙醇、丙酮的测试值都为零,一氧化碳含量低于百分之七。我会继续测试其他项目。”
“谢谢,你帮了我们大忙。”
龙泽希挂断电话,望着麦文,将梁静所说结果转述给她。
“火灾生前她就死了,死于颈部严重穿刺以致吸入血液进而导致失血和窒息。按理说,我该等进一步调查后再确认死因,可我认为这起案子必须以凶杀案来看待。目前最要紧的是确认死者身份,在这方面我会全力协助。”
“可能是这个女人动手放火烧了农场,但在火焰上身前割了自己的喉咙吗?”
麦文说,语气微愠。
龙泽希没搭腔,站在一旁的桌边给咖啡机添加咖啡粉。
“你不觉得谋杀太过沉重吗?”
她又说。
龙泽希注入矿泉水,摁下开关。
“泽希,没人乐意接受凶杀案的说法,”
她说,“想想秦浩的名气和可能由此掀起的波澜。希望你明白,你是在以卵击石。”
“烟酒枪械管制局也畏惧他吗?”
龙泽希说着在自己散乱堆放着大叠公文的办公桌前坐下,和她面对面。
“听着,我不在乎他是谁,”
麦文说,“只想尽力做好分内工作。至于政治游戏,不该是我在这里讨论的。”
而此刻占据他头脑的不是秦浩或媒体,这起案件中令龙泽希困惑的疑点有如无底深渊般深不可测。
“你的属下会在火灾现场待多久?”
龙泽希问她。
“再待一天,最多两天,”
她说,“秦浩已经把他屋里的物品清单交给我们和保险公司了,单那些古董家具、旧原木地板和壁板提供的可燃物数量就相当惊人。”
“主浴室呢?”
我问,“假设那里是起火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