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也很为你高兴。”
龙泽希说,“珍珍好吗?我知道你们一定很难过……”
“又不是要出国了。”
龙宁回答。
龙泽希知道事情并不像说得那么轻松,她也十分清楚。珍珍是探员,她们早在学院受训时就已成为恋人,如今却分属不同的执法单位,不久又要分居两地,彼此的职业展很可能不再允许这份关系的维持。
“你觉得我们今天有时间私下聊聊吗?”
龙泽希说,一边绕过脚下的水洼。
“当然。等结束这里的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喝杯啤酒,如果在这偏僻的地方找得到酒吧的话。”
说话间,一阵强风吹来。
“多晚都行。”
龙泽希补充道。
“到了。”
抵达帐篷时龙宁提醒道。“喂,弟兄们,”
她大声说,“在哪里聚会?”
“就在这里啊。”
“龙医生,你最近也上门出诊啦?”
“才不是,他是给龙宁当保姆的。”
除了罗诺和龙泽希,国家应变小组还有另外九名男性和两名女性成员,包括组长麦文。所有人穿着式样相同且磨损补缀过的深蓝色工作服,脚上的靴子也都又旧又塌。大家聚在指挥车后部忙忙碌碌。透过车子敞开的后挡板,可以看到闪亮的铝质车厢被架子和弹跳座椅分割,外部隔间则堆放着一卷卷黄色的警方封锁条、簸箕、鹤嘴锄、泛光灯、扫帚、起钉器和圆锯机等。
指挥车还配备了电脑、影印机、传真机、水压起重机、抽水机、铁锤和紧急时用以拆分现场或营救被困人员的切割机。事实上,龙泽希想不出这辆卡车还缺少哪些设备,也许是厨师或洗手间?
一些探员已开始在装满肥皂水的塑料桶里清洗靴子、耙子和铲子。这项工作没完没了,手脚在这种冷冽的天气很难保持温暖干燥,甚至连排气管都得清理干净,以免残留油污。工具一律釆用电力或液压油而不用汽油作为动力,以免将来在法庭上受到质疑或审问。
麦文坐在帐篷里的一张桌子前,靴子拉链拉开,膝头堆着写字板。
“好了,”
她对组员们说,“火场指挥站的部署已经基本完成,你们大概很想念咖啡和面包吧。”
她又针对这些新加入的成员特别补充:“但再强调一遍,目前我们只知道这场火灾是从前天,也就是七日晚上八点钟开始的。”
麦文与龙泽希年龄相仿,隶属于烟酒枪械管制局乐市分局。望着龙宁的这位新长官,龙泽希心中隐泛波澜。
“或者说,这是屋内火警侦测器启动的时间,”
麦文继续说,“消防车赶到时,整间房子都已起火,消防人员无法近距离灭火,只能在周围洒水。至少他们可以这么做。地下室积水大约有11万升,预计抽干得花六个小时。而这还是在四个水泵同时运转,且没有任何阻塞生的前提下。顺便一提,屋内电源已断,本地消防局会帮忙架设照明设备。”
“接警时间多长?”
罗诺问。
“十七分钟,”
她回答,“他们必须临时找人手,这里的消防人员都是义工。”
有人咕哝着抱怨。
“别太苛责他们。他们已尽力动员了附近所有的油罐车运水,并没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