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愤愤地把信举到龙泽希面前。
“嘉莉在嘲笑你,泽希,她写下探员则是在嘲笑我。”
他说。
“是探员,不是探长。”
我含糊应道,换下时间地点或许会觉得好笑。
东方站起来,把毛巾搭在肩头。
“就假设是她吧。”
龙泽希说。
“本来就是。”
他笃定地说。
“好吧,那这封信的目的一定不只是嘲弄,东方。”
“当然。她在提醒我们,她和龙宁曾经是情人,而这是媒体与大众还不知道的。”
他说,“可以肯定的是,嘉莉还没过足残害生命的瘾。”
听到她的名字龙泽希几乎无法忍受。令人气恼的是,此时此刻她就在我的屋子里,好像正与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空气中充满她那邪恶肮脏的气息。龙泽希回想着她灼灼的目光和讪笑,不知和一群精神失常的罪犯混在一起过了三年的牢狱生活后,她变成了什么模样。嘉莉并不疯狂,从来都不,她是人格异常、病态、没有良知的暴力分子。
龙泽希望着窗外庭院里随风摇摆的枫树,还有那道难以阻隔邻居视线的残缺石墙。电话突兀地响起,他犹疑着是否接听。
“我是泽希。”
龙泽希对着话筒说,一边瞟着东方曜曜。他还在研究那张写有红字的信纸。
“嗨,”
罗诺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她是虹市探案局的队长,龙泽希和她如此熟悉,立即听出了她的声音。他作好了听坏消息的准备。
“怎么了?”
龙泽希问。
“昨晚乐市的一座马场生大火,也许你已经看了新闻报道。”
她说,“马厩起火,近二十匹名贵马匹和房子一起被烧光了,一点儿不剩。”
龙泽希不懂她的用意。“罗诺,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我这起火灾?乐市又不是你的辖区。”
“现在是了。”
她说。
龙泽希等待她作进一步说明,厨房似乎顿时狭小得让人无法呼吸。
“管制局刚刚宣布组成专案应急小组。”
她说。
“也就是我们。”
“对啦,你和我,明天一早就去。”
每当生大楼失火案、爆炸案或者和烟酒枪械管制局管辖业务相关的灾难时,管制局便会成立专案应变小组。罗诺和龙泽希并不隶属管制局,但在情况危急时也常被征召。龙泽希参与过各类爆炸案、马航航班坠毁等灾难的处理工作,鉴识被邮件炸弹杀手毁容的受害者遗体。基于这些惨痛经验,龙泽希知道烟酒枪械管制局只在有死亡事件生时才会召唤他。若罗诺也被征召,则表明案情属于凶杀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