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法必须遵照一定程序,但这件事实在太荒谬了。”
罗德说着向外看去,“除了狗,下面没有半个人影。这你怎么解释?要是星之守护主义者与这些事无关,所有人都去哪儿了?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
围栏里的短毛猎犬狂吠着,朝我们盘旋的空中猛扑。
“老天,”
罗诺说,“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所有人现在都在落霞。”
龙泽希也没想到,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中。
“我们本以为这几年星之守护主义者吸收了很多新成员,”
罗诺说,“但事实上可能没有。也许只有参与袭击核电厂行动的人才会接受培训。”
“星辰一定也在里面。”
龙泽希看着罗诺。
“知道他住在这里。我认为他很可能搭上巴士,和其他人一起进入电厂,因为他是他们的领袖。”
“不,是他们的神。”
—阵沉默。
“他是疯子。”
“不,他不是疯子,这就是问题所在。他是恶魔,这才是最糟的。”
“他的狂热攸关他在电厂的一切作为,”
罗诺说,“如果他里面——”
她斟酌着词句,“装载燃料组件的驳船无法顺利离开,同时自身遭到威胁,袭击事件随时会变成自杀任务。”
“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
参议员听不下去了,“他们的动机不明显。”
龙泽希想到了《星辰之书》。一个从没看过这本书的人,真的难以想象作者是什么样的人,竟写得出此等残暴之事。飞越船队成排的现役油轮和运输船时,龙泽希看了司法部长一眼。船舶停泊在河上,远远望去似乎被包围了,在某种意义上它的确是。
“简直不敢相信我这辈子会看到这种景象。”
她难以接受地往下看。
“但你还是看到了。”
罗参议员回嘴,“船队缩减了一半,党派之争要负大半责任。而事实上,国家也没有足够的空间停放。现在它们分散各处,在我们需要能够航行快的船只时,他妈的连补铁匠都嫌弃不来。到时候你只弄得到这种慢得像蜗牛一样的旧船。海战似乎像久远的历史一样遥远了。”
“你说得对,”
她爽快地承认,“但我想今天早上我们还有要事得尽快处理。”
罗诺戴上耳机与飞行员通话,询问最新状况。她眺望着码头,聆听着,然后关掉无线电,显得忧心忡忡。
“几分钟后我们就会到达落霞电厂。恐怖分子拒绝与外界联系,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伤亡。”
“我听到其他直升机的声音。”
龙泽希说。
“糟糕,飞空局的人禁止我们飞过这片领空。”
她停下倾听,“绝对不行,方圆一里内不许任何人进入——”
她再度被打断,聆听。“好,好,”
她有点生气,“该死!”
噪音愈来愈大,她大声吼道。
两架军用直升机和两架军用飞机隆隆作响地从旁飞掠。罗诺解开安全带,想要离开。她冲动地起身移至机舱另一边,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