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块头很大,笨重地从脚凳上下来,“真是太意外了,我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知所措,眼神里流露出惧色。
“我也很意外。”
龙泽希冷冷地说。
“我想也是。走吧,味道太恐怖了,我们别在这里谈。昨天下午在泰河现的。应该死于他杀,还没证实。我们去休息室。”
他紧张地说。
马群是位风度翩翩的老学究,白丰盈,眼睛炯炯有神,没人不喜欢他。他带龙泽希到一个角落去冲洗,他们剥除手套和口罩,对手脚消毒,将所有换下的东西统统塞进一个塑料筒,接着来到紧邻停车场的休息室。像敦市所有事物一样,连房间里沉淀的烟味似乎也有一段悠久的历史。
“要来点什么提提神吗?”
他拿出一盒荷花香烟,“我知道你在戒烟,就不请你抽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答案。”
他划火柴的手微微颤抖。
“马群医生,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龙泽希开门见山,“你回敦市,难道不是因为家人过世?”
“没错,碰巧是这样。”
“碰巧?”
龙泽希说,“此话怎讲?”
“泽希医生,我正千方百计找借口离开,刚好母亲忽然过世,所以我就选在这时候走。”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再回去了。”
龙泽希说,感觉很受伤。
“真的很抱歉,但我不会回去了,绝不。”
他从容地弹掉烟灰。
“你离开时至少该向我说一声,我好找人接替你的职务,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
“我不告诉你,也不回你电话,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们?”
这个词仿佛悬在空中,“你指谁,马群医生?”
他平静地吞云吐雾,岔腿站着,皮带上方隆起一圈肚皮。“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清楚地知道我们是谁,这让我觉得不安。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十月十三日——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案子。”
龙泽希对他所说的案件毫无头绪。
“由军方方面执行解剖,因为案件生在他们位于落霞镇的废船厂。”
“有个人意外在干涸的船坞被压死了?”
龙泽希隐约记得这事。
“就是这个案子。”
“你说得对,这是军方的案子,不是我们的。”
龙泽希急于想听他接下来的话,“告诉我,那件事是怎么跟我们扯上关系的?”
“由于救生队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