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式电子显微镜?”
“没错,它扫描出里面含铀,让盖氏计数器都失灵了。他们说从没生过这种事。”
“我相信没有。”
“这才造成大楼里安全部门大恐慌。”
她继续说,“那名保安立刻作出了疏散整栋大楼人员的决定。但他忘了一件事:在打破红色小盒上的玻璃拉下扳手时,也启动了消防系统。”
“据我所知,那些装置从来没有启用过,”
龙泽希说,“我能体谅那名警卫忽略了这个细节。事实上,他可能根本不知道。”
可想而知大楼总务主任对此事的反应。“天哪!所有事件的起因都是我的车,就某种意义而言都是因为我。”
“话不能这么说,泽希,”
罗诺迎视我的目光,神色肃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这么多事都起因于杀害阿的混账家伙。”
“我想来杯酒。”
“别自责了。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你有什么感受我也很清楚。”
龙泽希搜寻酒保的身影。“听说这里的蟹饼很好吃。”
“我不喜欢你这副德行。”
罗诺倾身向前,指着龙泽希,“还有,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我今晚可以不睡。”
酒保看到龙泽希,迅绕过来。龙泽希脱下外套挂在椅子上,改变心意把之前点的霞多丽白葡萄酒改成苏格兰烕士忌。我浑身冒汗,皮肤很不舒服。
“给我一根华子,”
龙泽希对罗诺说。
她半张着嘴瞪着我,觉得不可思议。
“快点!”
龙泽希伸出手。
“不,你不能抽。”
她很坚决。
“我们交换条件,我抽一根你就抽一根,这样可以相互牵制,彼此都少抽点。”
她犹豫片刻。“你不是认真的。”
“天知道我有多认真。”
“在我看来这对你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只想体会一下活着的感觉,如果还不算太迟。”
“谢谢你的好意,条件免谈。”
她掏出烟盒,磕出两根烟,手握打火机,“戒烟多久了?”
“不太清楚,大概三年吧。”
香烟淡而无味,但叼在嘴上的感觉很好,仿佛嘴唇就是为此而生。
第一口烟像利刃般剖开龙泽希的肺,他立即头晕目眩,感觉如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抽浓烈的香烟一般。尼古丁充斥脑中,就像重游旧地,世界缓缓舞动起来。他纷乱的思绪开始慢慢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