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希问。
“当时我在外地读书。”
龙泽希打量着她,觉得她似乎较自己所说的年轻许多。
“你在聊天室总是把自己形容的像恐龙似的,我实在很难相信。”
“也许我不容易显老吧”
。他红炙热的眼睛注视着。
“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爷爷奶奶已经过世十年,我爸已经去世五年了,那之后我每个周末都来照顾我妈,她也是撑多久算多久。”
“你必定很难兼顾工作吧。”
他望着杨婷年轻时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在船上钓着一条鲤鱼,开怀大笑着。
“到客厅坐坐嘛。我把红烧肉拿到厨房热一下。”
“嗯,不了。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就行,你别太累了。”
杨婷领着他通过厨房,这里看起来似乎很多年不曾使用。灯泡都不见了,凌乱的电线垂挂在布满尘埃的餐桌上。窗帘布换成了百叶窗,走进那间宽敞的就是厨房时。龙泽希感觉汗毛直竖。他将红烧肉放在料底台上,努力保持冷静。
这是他多年来的第六感。告诉他此刻很危险。
“喝茶吗?”
杨婷问。
她几乎不咳了,或许他确实身体不适,但这并非她离开工作岗位的主因。
“真的不用了。”
龙泽希说。
杨婷冲着龙泽希微笑,但眼神犀利。他们在早餐桌前坐下。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杨婷让龙泽希十分慌乱。他一边思索如何是好?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呢?或者他应该早一点察觉。
杨婷和他一起共事了十几年之久,合作处理过无数个案件,他们分享信息,向朋友那样互相慰藉。早年间他们还经常一起喝咖啡,聊天。杨婷在他眼里十分充盈迷人,也从未感觉到一丝邪恶。但他同样明白,这是人们对住在隔壁的连环杀人犯一样的形容。
“谈谈那个实习生和病毒专家吧。”
龙泽希说。
“好啊。”
杨婷的笑容消失了。
“引痘病毒传染病的冷冻病毒已经找到了,那些培养瓶上的标签写着地点就是你曾经工作的实验室。我在想那里的实验室也许做过病毒的变种的研究,如果你知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那里工作了。”
“不,我想你应该在,杨婷。”
“无所谓。”
杨婷站起来泡了一壶茶。龙泽希也没有继续说,静静等她回来。
“我生病了,至于你到现在也该感觉不舒服了吧。”
杨婷说。
龙泽希知道她指的并不是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