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现的是一辆包裹着瓦楞纸板电子机,是木板底座的高机动性多功能卡车。他被四个降落伞迎风拉拽着。缓缓降落在草皮干枯的坚硬草地上,出爆炸般的声响。苏州的绿色尼龙伞布飘落其上,接着更多的运输品从天而降,伞兵随后月下在空中摇曳几下后敏捷着地。然后飞奔着摆脱套锁,收起膨胀的伞布。与此同时,运输机的轰响逐渐隐入夜空。
凌晨1点半,来自温市的特种军战斗指挥小组抵达。龙泽希他们坐在吉普车里呆呆望着那些士兵再三检查草地,看地面是否坚硬的能够承受重量,足以摧毁普通沥青碎石跑道或停机坪的飞机降落。测量检查完毕,是冰打开探照灯,遥控降落照明灯,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女子解开那辆多功能卡车的纸板,包装其中柴油引擎将它驶离木板底座和路面。
东方曜曜开始左顾右盼。“我饿坏了,我现在必须要吃点儿东西才能继续待在这种地方。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薪水换一杯啤酒。再不行我想在这里抽根烟。”
龙泽希感觉吉普车的主人并不希望有人在他悉心养护的吉普车里抽烟,但他太羞涩了,没有表示什么。“东方我们下车吧。新鲜的空气对大家都好。还有不要在别人的车里抽烟。”
于是他们跳下车。东方点了根华子。当做母乳般贪婪的吸着。负责运送那辆平板卡车和车上骇人装载物的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仍然穿着防护服,并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他们聚集在布满车辙痕的土路上,看那些士兵在那片平坦的草地上忙碌着。
将近凌晨2点,一辆没有标记的深色夏利汽车开了过来。龙宁立刻快步迎了上去。龙泽希看见她和车窗里的珍珍说话。不久车子离开。
“我回来了。”
龙宁碰了碰龙泽希的胳膊。轻声说。
“还好吧?”
龙泽希问。
“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oo7小姐姐,你们今天能来帮忙蒸好。”
东方曜曜对龙宁说。一边吞云吐雾,就像生命中只剩最后一个小时可以享受的样子。
“你知道的。对长辈不敬。不算违反法律。尤其是像对您这样的一位长辈。”
龙宁说。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辈呀。我可不希望你跟大多数人一样。把我当成老学究。”
东方曜曜弹掉烟灰,远方传来飞机引擎声。
“珍珍也来了。”
龙宁对他说,“这意味着你们两个将一起合作办案。不准在车内吸烟。敢惹她你就完了。”
那架喷气式飞机轰鸣着从北方返回,他们静静站着,仰望天空一道刺目的灯光划破黑夜。降落指示灯的灯光连成一排,飞机接近时闪着绿光,到达跑道尽头时闪着红光,白光则表示安全地带。当飞机降落时,刚好开车的经过的人一定会感觉相当怪异。运输机缓缓降落,出的声音震耳欲聋,机身的阴影笼罩着地面,机翼上的灯光闪闪烁烁,他笔直着朝着他们驶来,起落架放下,翡翠绿的灯光从轮舱射出。飞机飓风般的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他们不得不用手指塞住耳朵,看着它的巨大机轮负着重达1oo多t的铝钢机体处向地面撵出深深的车轮印。杂草尘埃乱飞,终于运输机在这片小的无法踢足球的草地尽头戛然停下,复翼收起,推力引擎逆转。
龙泽希他们一直看着装卸长和机务人员忙活,他们一身生化战争装备,戴着深色口罩,护目镜和黑色手套,在夜里很具有威慑力。他们迅卸下平板卡车上的露营车和小货车解开挂钩,然后用那辆多功能轮式卡车将露营车推拖进货舱。
“走吧,可别错过了。”
龙宁推拉着龙泽熙的胳膊。这是难得的机会让她有机会一睹运输机机舱内的真容。
他们走向草坪登上自动装卸夹板,踏着装有货轮和铁环的光滑金属地板,头顶是树荫里长的电线和绝缘材质的天花板,强劲的气流和巨大的噪音让人难以置信,这架飞机大的似乎足以容纳好几架直升机。多辆红十字会救援巴士和坦克,里面至少有5o个待命座位,但今晚机务人员很少,只有装卸长和伞兵,以及一位名叫罗雷的中尉。他是奉命来协助的。
他留着深色短,年轻。帅气。宛如主人般和他们一一握手。
“一个好消息是你们不必坐在这里。可以上去坐在驾驶舱。另一个好消息是我准备了咖啡。”
“谢谢,罗雷中尉。”
龙泽希坐在驾驶座后方的预备机员旋转座椅上,两名身穿绿色连体制服的驾驶员忙着操纵仪表,无暇理会他。
“各位可以使用耳机,但驾驶员说话时请别开口,可以不戴,但这里的噪音相当大。”
龙泽希系上安全带,注意到每个座位上都挂着氧气面罩。
“我会时不时的来看你们的。到京市实验场的航程约三个小时,降落时震动应该不会太剧烈,他们的跑道长的可以供航天飞机降落。这是他们的说法,但你们也知道他们多爱吹嘘。”
“要进入跑道了。运载物没问题吧?”
一名驾驶员问底仓的装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