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岚花了几分钟才彻底弄清楚情况,劫后余生的兴奋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紧紧握着魏谆的手,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都有些哽咽。
而魏谆心情阴郁,徐惊岚这一遭结束是真的结束了,而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刚刚开始。
他现在很想拿出邀请函再仔细研究一下,但那是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兄弟,活着太好了,我这辈子可能都遇不到这么惊险的事!”
买药的大爷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情况,他还有急事,趁着徐惊岚泪眼婆娑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兄弟,你怎么不出来啊?”
徐惊岚自己感动的差不多了,低头一看现魏谆还站在卷帘门里面。
从刚才大爷离开后魏谆就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大楼中的黑暗并没有因为门的打开而消失。
完成了邀请函上的步骤后他就真正进入了竞选会场,所以他已经回不去了。
在徐惊岚拉着他感慨人生的时候他就现了,只要他尝试着将脚跨出卷帘门外,就会有一缕缕黑一样的东西缠上他的小腿。
那些凝聚成实型的黑色一旦接触到皮肉就会感到刺骨的寒意,那种痛感就像敲断了骨头,让他不得不将腿收回,如果再迈出一步,就会被勒断全身的骨头。
事先有心理准备,魏谆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震惊,他努力摆出一个还算轻松的表情“徐哥,咱们两个不一样,你是误打误撞遭难的,你回去吧,以后晚上如果还有人要来这里,你别出车,今天晚上的事,你也别说出去,对你没有好处,就当做了场噩梦,该忘就忘了吧,好在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徐哥,你算是我在这里最后一个朋友了!”
魏谆一开始只是想嘱托安慰几句,可看着徐惊岚的脸,两张充满绝望的面容不断闪过,说到后面竟然有了几分遗言的味道。
徐惊岚听着脸上一怔,生了这么多,他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威胁绑架,这里面的东西他说不清,但肯定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
“兄弟,我还能帮上你点什么,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
徐惊岚迟迟不肯松开魏谆的手,他能感觉到,卷帘门内的温度在慢慢降低,魏谆的手也在慢慢变凉,那感觉,就像是人在慢慢死去一样,他一松手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兄弟了。
魏谆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只可惜他孤身一人,实在没什么太多的牵挂“还真有一个,徐哥,你一定得记得我。”
人死了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人记得世上曾经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肯定记得你啊,这辈子都记得了。”
就这两小时生的事就足够他记到进棺材了,更别提这个人了。
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那些黑色的线似乎也开始催促,即使魏谆没有出去,也慢慢爬到了他身上,扭曲着想往他的皮肉中钻。
“我没什么时间了,徐哥你快回家吧。”
徐惊岚迟迟不愿意离开,亲眼看着魏谆再次走进那片黑暗中,抬眼看那高耸进黑夜的大楼,这根本就是一只吃人的怪物。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着。”
徐惊岚看着大楼紧锁的大门觉得有点冒冷汗。
“草,老子手机去哪里了?”
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一个记忆的碎片突然闪过,他好像蹲在一个大花盆旁边,好像还很害怕。
“唉,这两天还是不跑晚车了,休息不好做噩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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