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下午啦。再过一会,吃晚饭了。今晚吃粥好不好?婆婆去做?”
甄婆婆点点头。
“不用啦婆婆。我们这边来准备好不好?”
何忠继说,“您跟旁边的这个这个叫绘青,您还记得么?您跟她聊聊天好不好?”
“好啊。这个小姑娘看着好面善的,我好喜欢她的呀。”
甄婆婆吧砸吧砸嘴,“小姑娘啊,你要说什么哇?”
“我应该叫婆婆还是奶奶呢?”
绘青先征求起何忠继意见来。
“都可以。叫婆婆吧。”
何忠继说。
“噢。婆婆,何叔说你什么都知道呢。”
绘青听罢,对甄婆婆说。
“什么都知道?哦哟不敢不敢。婆婆懂的东西,比年轻人多一些;年轻人懂的东西,也比婆婆多一些。时代不一样了。”
甄婆婆摇头,“要是你呢,想问很久以前的事情,婆婆倒是知道很多。”
“婆婆,你知道我手上这个镯子吗?”
绘青抬手,问。
“怎么不知道?我的!我给忠继的!他给你啦?他做的对呀。这个东西,就应该给面善的人”
甄婆婆说着,又喝一口茶。
“你们请的这个老婆婆是不是糊涂啦?记性这么差?”
杏子对何钟佳小声问。
“你们见过她。”
何钟佳没有回答,而是以问题回答问题。
杏子瘪嘴,她知道再问下去就不妙了,只是以“在船上偶遇过”
结束了话题。
“婆婆,这上面附着恩赐。这个本来就是您的吗?您把恩赐附着上去的?”
绘青问。
“恩赐?”
甄婆婆问。
“炁。”
何忠继为甄婆婆解释,“在外面叫做恩赐的。”
原来在稻华,恩赐馈赠之类被称为“炁”
啊。绘青想。
“噢炁啊。啊婆婆自己的。婆婆可以借东西,借出去也好,还回来也好就连炁本身也能借呢。”
甄婆婆点点头,“这个镯子,是有婆婆的炁的。婆婆把这个借给忠继了。忠继借给你啦?这就对啦。婆婆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不一样?”
绘青问,“什么不一样?”
“你也有炁。”
甄婆婆说。
绘青咽了口唾沫。甄婆婆的眼睛晦暗不明。
她竟然能看得出谁有恩赐或馈赠。
“婆婆怎么知道的?”
绘青问。
“修道久了,老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