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话,放马过来。小蛇。”
“谁是小蛇!”
“你。”
“那你是小人!你个狗娘养的!”
虺骂。
“不可以。”
眷拍了拍虺的头,“你从哪学来的?”
“山上的时候被家人咬的人类。虽然我们没用毒就是了。谁叫他们打扰我们了。”
虺吐着信子,“你说对不对,母亲。”
“这也是不好的。你们的相处方式也有问题。如果一开始示弱,说不定就能让人类感觉到善意了呢?”
眷说。
“他们才不会这么想。他们可坏了。”
虺缠在眷的脖子上,“还是母亲好。不管是这里的母亲,还是蛇窟的妈妈。”
“未被教化的小蛇罢了。”
越人说。
“骂谁小蛇!”
“骂你。”
“你还敢骂!”
“骂的就是你。”
其八
虺一直以来都吃的很少。它并没有如愿长大,直到它有眷的半个身子这么长,就停止生长了。
“别担心。你还会长的。说不定哪一天醒来,你就窜得很高很高了。”
眷安慰。
于是虺总期盼着自己“窜得很高很高”
的那一天。但它每睁开眼时,身子都并没有生长。
它的身体甚至比所有的族人都要短小,更别说像巨蟒那样大了。
虺并不失望。它还在期盼着长大的那一天。
越人似乎并不擅长和昆虫打交道。不管是蟢子还是虺,跟他相处时都会针锋相对。
有一天虺惆怅的躺在眷的肩上,摆着尾巴问越人:“臭人类。我问你啊。我会不会真的长不了了。”
“当然了。你的蛇生也就这样了。”
越人为眷缝补破旧的衣物,“小蛇。”
虺很受挫,它趴在眷的肩上,把头死死霾了下去。
“会长大的。放心吧。”
越人瞥了眼,心软道。
“会长大的。”
眷笑着,摩挲起虺的身体。
“那我长大了第一个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