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口的男人又大声喊。
啧。真的好丢人。月想。
还好那些路人的目光在放到月和绘青的银白色头时就赶紧逃走了。
都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很冷漠,但在绝对的“女神血脉”
的权威面前却不得不低下头。可他们总得有自己快节奏的生活,于是在遇见女神血脉时只能抓紧时间赶紧逃离,以此让自己不会浪费时间在对至高无上的恩赐者的跪拜上。
“别太招摇了。”
月轻咳两声,走出火车站。
“我要跪拜不!?哎我还是跪吧!”
冬瑞二话不说对着绘青跪下。
“别别!起来起来!”
绘青还是忘不了那位老板娘的高跟鞋,每次跪拜时她都能重新体会到那一天的幻痛,“以后见到我不要跪!千万千万不要!”
青夏揉了揉眼,从床上爬起身。
真正的青夏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青夏很清楚。她在那一轮高烧里本来可以存活,但她好像真的。。。
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现在的青夏,或者说是青姬,她很清楚。她对在一瞬间得到原先那个青夏的记忆时的场景还耿耿于怀。
青夏在霸凌里自甘堕落,最后在辱骂里死去了。她早就死了。
青姬只记得自己要成为“最下贱”
,成为“最恶毒”
的家伙。这是她最后的想法了。
因为愧对父母的关爱而不敢倾诉,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
她一定会暗暗报复的。那群贱人。。。
可我为什么会活下来?
青姬——或者说现在的青夏不能理解。
青姬的人生在她脑海里渐渐黯淡,她现在是“青夏”
了。她会以“青夏”
的身份活下去——用“青姬”
最恶毒,最黑暗的一面,驱动起“青夏”
的身体继续生活。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也许是真正的“青姬”
,真正“善良”
的自己逐渐消散了吧。
青夏打了个哈欠,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甚至知道自己不久后会忘记自己“青姬”
这个身份的所有记忆。
她会变得只记得“绘青”
这个存在。
这是为什么呢?
青夏懒得想。
现在的要任务,应该是赶紧惩戒那群贱人吧。
“关于刚刚车上的事。。。”
有点奇怪,几人好像都记不太清了,这让月莫名有些熟悉的不妙感。
“车上?啥?”
冬瑞提着大大小小各种行李在前端带路。
“没你事,走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