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拽住福晋,“弘晖那里有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药,你没有种过痘,不能去。”
福晋挣扎着甩开四爷的手,吼道:“我是他额娘!我不害怕,我要亲自照顾弘晖才放心!”
“你冷静些!”
,四爷怒道:“福晋,你若是染上了天花,弘晖如何自处!你要让弘晖一生都活在愧疚中吗!”
看见福晋冷静一些,四爷才缓声劝慰道:“弘晖那里奴才不敢怠慢。你若是去了,弘晖病着,还要牵挂着你,还怎么养好病?你拿些弘晖的衣裳,我让人送去。”
福晋擦了面上的泪,眼睛红肿,嗓子沙哑,“我去前院,找找弘晖的衣裳。在那里奴才伺候的也不周到,还有他爱吃的金祥斋的芸豆糕,德海,你快出去买些。”
德海应下走了出去。
福晋带着人去了前院弘晖的住处。
四爷回了自己的卧房内,将奴才都撵了出去。
看着桌子上弘晖的课业,上面还有朱批,四爷止不住的伤心,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弘晖阿哥高烧不退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府邸,所有奴才都战战兢兢,做活更用心百倍,不敢出丝毫差错。
“真的?”
,李氏听着玉梅说的话,简直喜出望外,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玉梅点头,这种事谁敢撒谎。
真是苍天有眼啊,老天保佑她!原以为禁足,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老天要把大阿哥收回去。
这样,弘昐可是四爷最大的阿哥了!
李氏忙走到菩萨面前上香,眉梢眼角都透露出狠意,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玉梅低头站在一旁,只当没看见。
清月院内,安陵容看着弘暄睡下才回了正屋内。
安陵容梳洗换了寝衣后,命另一个侍女回去休息,今晚绿薇值夜。
烛火跳动着,绿薇将烛台挪近了。
“看好屋子,你也注意着咱们这院子里的人。”
,安陵容将一叠纸收好,放进抽屉里。
“是,主儿。”
,绿薇应道。
雨花榭后院,高格格对着镜子梳着长,将其他人都打了出去。
一盏茶时间后,半夏出去打倒了脸盆里的水,左右看了看,无人,才转身回了屋子掩好门窗。
高格格一身粉色绣着蔷薇花边的寝衣,护着肚子,慢慢坐到了榻上。
半夏端来秘制的梅子,“格格。”
高格格颇有兴致的拿签子插了一半梅子,慢慢嚼着,“今日的梅子味道要比往日的好。”
事情进展一切顺利,除了弘晖这个嫡长子,剩下的,高格格狠戾的眼神瞥向前方。
半夏坐在脚蹬上给高格格捶腿。
雨花榭正屋,王新沂坐在床边,望着手里乌希哈的布老虎呆,春芝端着燕窝走过来,“主儿?”
王新沂抬头,放下了手里的玩偶,走到桌边坐下,她心里还是想着弘晖能平安熬过天花。
现下她投靠了福晋,有着福晋的庇护,不仅有了子嗣,日子过的还算舒心。
弘晖若是没了,福晋也没了十足的底气和别的宠妾斗了。日后的继承人也变了,乌希哈嫁人后受了欺负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新沂放下勺子,走向书房,“春芝,研墨,我要给弘晖阿哥写祈福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