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干系重大,这一次也不通过玉佩来对话了。
昭帝知她来意,屏退左右,两人单独说了许久的话。
昭帝问:“你觉得他们可信吗?”
赵空青摇摇头:“我不能确定,毕竟没有任何证据。但如果他们想要骗我,直接说他们来自天幕的世界便是了,但他们的意思,却是他们所在的世界竟然与我们这里一样,都遭受了莫名之灾,是天幕提前三天告知他们,他们这才有机会做出应对,无数人这才因此活了下来。这和我们大昭的情况倒是一样。”
昭帝若有所思:“所以他们的世界因天幕而得到拯救,与此同时,他们也获得了去拯救其他世界的能力?这倒有几分薪火代代相传之意了。”
“陛下要相信他们吗?”
昭帝沉默不语,对于昭帝来说,相信与否都是一场豪赌。
但现在的事实是,靠他们自己,对上那妖道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说他们中的一个能够凭空放火,那烈火形态变幻莫测,甚至可以变成绳索。且他们还有着无比精妙见所未见的武器?”
“不错。”
昭帝长叹一声:“既然如此,我必须亲自会会他们了。”
当晚昭帝亲自出宫,见了谭风三人,态度亲切友好,不卑不亢,同三人(主要是邹越)进行了一番友好交谈,甚至还亲自下场,与邹越比试了一番。
邹越并无内劲,招式不像昭帝大开大合,赤手空拳之下并不是昭帝的对手,而比试刀枪剑戟等武器,更是不敌昭帝。
但邹越某些格斗技巧却是精妙绝伦,让昭帝连连叫好,爱才之心与求知之心大涨。
她不由得拉着邹越,问了一番他们那个世界军队训练的方式,听得两眼连连放光。
邹越也没想到这位女帝居然还是个武学大家,对治军之事更是头头是道。
想到她的生平经历,对她更是敬佩不已,这绝对是一个逆袭典范啊。
同为女性,她对这位女帝很有好感。
两个女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昭
帝便引为知己一般地,亲自跟邹越三人说了自己针对妖道的计划。
他们在庭院中切磋说话,已经从空间里跑出来的玉兔就蹲在屋脊上,沐浴在月光之下,舒舒服服地吸收着月光。
夜色之下,整个玉兔的身体白得恍若在光,身周一片却被衬得越暗淡,那是因为月光到了它身边就被它吸收进去了。
昭帝的目光偶尔掠过那只玉兔,双眸不由微眯了眯。
这异世人的宝贝还真是多啊,心中不由对他们更为慎重。
昭帝请他们去皇宫里做客,但三人知道进出皇宫并不方便,都拒绝了。
昭帝有些遗憾,但也并不强求,只是叫了那些将要参与擒拿妖道的人过来见过三人,共同参详擒拿妖道的计划有无漏洞,又该如何改进,还请三人若有空多指点指点这些人。
还给了三人特制令牌,让他们能够自由地在城中转悠,也免得到时候因为对地形不熟悉,而让妖道跑了。
第二日一早,昭帝才依依不舍地回了皇宫去,而此时,三人身边的人都被她换成了心腹。
昭帝让心腹对这三人的言行举止多看多学,尽可能多挖掘一些异界之事。
天幕降临是六月二十的天亮之前,三人穿越而来是六月二十一的下午,经过一晚上的畅谈与谋划,时间便来到了六月二十二的白天。
此时距离妖道来临还有一天时间。
谭风与邹越二人交换过信息,知道在他们的世界,天幕预言天灾来临的时间不会有太大出入。
所以天幕说妖道会在六月二十三来,那基本就不会错。
于是二十二的白天,他们做此间古人的打扮,将整个京都转了一遍,还由邹越主持着,和那些参与捉拿妖道的人一起,进行了好几场演习。
昭帝到底是不甘寂寞,又从宫里出来,也参与了这几场演习,觉得自己从邹越身上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更是见缝插针地拉着她请教事情。
这么一个温润秀美又英姿勃的女帝,摆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用如此求知若渴的目光看着你,邹越很难不被打动,又说了不少东西。
时间一晃来到了六月二十三。
这一天,京都城中的热闹程度与平时无异,关闭了两日的城门也是打开着,百姓进进出出。
只不过如果仔细观看,这些百姓目光微微闪烁,动作有些僵硬,一副做贼的样子。
是的,这些都是心理素质比较强的老百姓,被拉过来演戏的。
明明只是让他们和平时一般无二地进出城、叫卖、做活,但他们到底是第一次演戏,还总担心妖道会突然出现,因此就有些不自然。
城门口,一个老头担着一筐菜蔬进城,对着守门官兵讨好地笑,那脸笑得一抽一抽的,简直跟吃了三笑逍遥散似的,看得官兵也是一阵嘴角抽搐。
“行了,进去吧。”
官兵们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他筐里的菜,吆喝道,“下一个上前来。”
老头担着菜蔬迈着螃蟹脚往里走,同行的人道:“老叔,你这腿是怎地,不能打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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