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看了眼他身后的任慧芊,她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接下来的回答。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她和杜鸣彦夹在其中。
“没有,”
她说,“就是中午没睡觉,这会精神有点不好。”
任慧芊笑着说:“怪我怪我,非拉着你来听讲座。既然这样,鸣彦你就赶快带小景回去休息吧。”
“好,”
他看向洪永华,“洪叔,那我和景岚就先走了。”
“嗯,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景岚被杜鸣彦牵着向院门口走去,刚走出没两步,身后就又传来洪永华的声音。
“鸣彦,过段时间巡查组的人要有动作了。要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一不小心说错了,惹到了什么人,我可不好帮你了。”
杜鸣彦点头,“您放心洪叔,我心里都有数的。”
院子的门关上,任慧芊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放进嘴里。
“还看呢,”
她调笑一声,“再看人家都不可能答应你的。”
“假清高而已,等她吃了瘪自然会后悔。”
“你就不怕她告诉杜鸣彦?”
“那又怎么样,他杜鸣彦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待他说完,任慧芊吐出一口烟圈。
在蒙蒙烟雾中,男人的轮廓变得扭曲,像是迷雾中未知的怪物,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背影都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杜鸣彦知道方才说的什么精神不好全都是谎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洪家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景岚对上他担忧的眼睛,心中几经辗转。
她知道,离开时洪永华说的那番话不仅是对杜鸣彦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其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
但他即使不说那番话,景岚也不可能真的去跟杜鸣彦说出实情。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能做什么?
为了自己跟洪永华恩断义绝?
可能吗?
不可能。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几句话影响不了我的,”
她握住他的手,“真的就是没休息好,你别多想。”
尽管她语气表情一切都正常,但杜鸣彦却的的确确感觉到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亦或者,她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袒露过真心。
就像上次对付辛开民,他也只是知晓其中的一环。
虽然杜鸣彦能感觉到自己在景岚心里与其他人不同,但也只是九十九步与一百步的差距而已。
说到底,还是没有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不过没有关系,他会努力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依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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