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笑着问的,但何均良那双眼里全然没有一丝笑意。
“是砚州的下属吧,姓景好像。”
魏全打了个酒嗝,说起话来黏黏糊糊的,“就是前几时报道火灾那个记者,那真人长得漂亮多了。”
何均良后面说了什么话,何砚州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
他能感觉到身旁何言礼的视线,但却不敢转头去看他。接下来的时间就像被判处了死刑的前一夜,煎熬至极。
终于到了晚饭结束,何言礼借口头晕回到了卧室,而何砚州则留下帮着李芳钰一起洗碗。
“你和那个女记者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关系。”
何砚州强装镇定,“就是她的家人当时出了点状况,我帮她了一下。”
水流声充当着气氛的调和剂,而下一刻,李芳钰伸手关掉了它。
厨房里,静得只有母子俩的气息。
“砚州,你是我儿子,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其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真的没什么。”
何砚州知道,自己的回答最终都会通过李芳钰传到父亲的耳朵里,“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
“既然是上下级关系,那就要注意分寸,别做一些让别人多想的事情。”
李芳钰再次打开水龙头,“你知道不光是我和你爸,还有许多人对你的婚姻格外关注。妈妈是过来人,有时候感情并不是结婚的必要条件,两个人能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何砚州扯了扯嘴角,“嗯,我知道了。”
洗完碗,他来到二楼准备回卧室,然而眼神却落在了斜侧紧闭的房门上。
何砚州放下即将拧开的把手,转了个脚步。
他敲了两下门,里头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又敲了几下,回应他的也只有一片寂静。
何砚州知道,这件事他必须要解释清楚,不然会永远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他慢慢拧开门,看见何言礼正坐在书桌前。窗户玻璃上,倒映着他神色不明的面庞。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抬起眼眸,在黑暗与光明交汇之处,两人站到了对立面。
“你不是说过你不认识她吗?”
何言礼的声音似淬了冰,冷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