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贵宾休息室没多久,魏院长也过来了,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砚州身旁的景岚。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也难怪能让何砚州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帮忙。
“砚州啊,这位小姐是?”
“景岚,我台里的员工。”
说是员工,魏院长也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景岚鞠了一躬,“今天的事谢谢您。”
“不客气,我和砚州他爸爸是老朋友了,这点小忙不打紧的。”
魏院长笑了笑,“砚州,你那位朋友现在在输液,估计过一会就能醒了。”
“麻烦您了魏叔叔,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魏院长笑了笑,“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肯定得尽全力帮忙不是。”
“改天等您有空了,一定要到我家来吃个便饭。”
“一定一定,我和你爸也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他身体很好,劳您记挂了。”
“那就好,那下次我就把我存的那瓶好酒带上,到时候跟你们父子仨人好好喝上一杯。”
“好,我一定好好奉陪。”
送走魏院长,景岚靠在沙上,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皮也开始上下打架。
就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景岚感觉到身边的沙陷落下来,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一个肩膀上。
男人身上檀木与沉香的气息似是一只轻柔的手,一下又一下抚慰着她紧绷的神经。
但景岚睡不着,她害怕自己一旦睡着便会彻底沉溺于何砚州的温柔乡里不肯醒来。
“怎么不睡了?”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担心淞婷。”
景岚这话半真半假。
男人的脸贴在她的脑袋上,“不会的,待会我就让他们转到考场附近的酒店去,他们可以在那帮你朋友治疗。”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男人在她头顶留下一个吻,“没关系的。”
帮忙帮到这个地步上,何砚州也算是用心了,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所拥有的人脉和权势才能如此。
这一刻,景岚更深地体会到了阶级之间的差距。
如果她不认识何砚州,如果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那她现在是否仍坐在那家小医院里,手里攥着缴费单,苦苦等待化验结果呢?
大概会的吧。
想到这,景岚抱紧了何砚州。
“谢谢你。”
她说。
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个偏心的世界,偏心到普通人需要拼命挣扎才能活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