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耙子脸色微红,眼睛带笑不好意思的没说话。
“学院有夫子要给兄长说亲,兄长自己也满意,我们回来就是问问姥爷的意思,姥爷要是同意了,年外定亲,”
麻头嘴快的替兄长竹筒倒豆的学了前因后果。
“你呢?你没夫子看上呀?”
徐仲林问麻头。
麻头脸色侉下来嘴硬道,“我不跟兄长学的,我……我让姥爷给我说去。”
徐仲林一副你嘴再硬?那死鸭子的嘴,都没你硬气的。
芦苇进屋换好衣服出来,看三个成年的少年她一时之间都恍惚了。
“别在家打嘴皮了,去你爷奶那边看看,今天家里兄弟姐妹们都回来了。”
“知道了阿娘,”
枣耙子兄弟进屋换了衣服出来,不快不慢的离家去了爷奶那边。
徐仲林眼巴巴的看儿子们出门,他急的抓耳挠腮的追出去,孩子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了,做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寻找父亲帮忙。
芦苇在家制了火盆,又拿了炉子出来继续煮罐子,家里一切都忙好才去了婆婆那边。
“他们人呢?”
芦苇看冷清清的屋里很奇怪。
“都跟他奶和黄泥出门了,去接豆叶回来吃饭呢!”
翠桃忙空回了芦苇的话。
“豆叶怎么了?”
芦苇洗干净手问。
小川娘叹气,“她自己不争气呗!不知道哪里学的小眼气,逢人就说自己没兄弟撑腰,在婆家受欺负都没人管,这不天天念叨的,出嫁后还真被婆家欺负的抬不起头!”
“川子听说她被欺负跑去帮她,她狗肉上不了席面的,反而给川子埋怨上了!不怪她婆家往死了欺负她,今天这么多人去帮她,你们看,过了这阵热闹劲,后面有的埋怨自个娘家人呢!”
翠桃抬头惊讶的说道,“都是一个娘生的,我看豆枝咋不这样呀?”
“我们看了也奇怪呀!谁看了豆枝不说那丫头志气好?要不八弟也不能给她留家里招女婿了,本来是要留豆叶的,她自己哭不愿意一心想嫁出去,”
小川娘咂咂嘴觉得豆叶有今天这样,黄泥要付很大一部分责任。
“豆枝跟她姐走动吗?”
翠桃又问。
小川娘看了看门外小声道,“姐俩看着面上好的很,其实私下都不咋来往了,他八叔对豆叶都叹心了!”
“豆叶那丫头吧!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少根筋,她自己不想留在家里招女婿,她还不许豆枝也留爹娘身边,八弟怎么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能让黄毛丫头闺女指手画脚吗?他强硬的留了小闺女在家,为这豆叶还回来哭闹了一场,非说爹娘偏心偏疼妹子,一边哭,一边使劲的回娘家打秋风贴补婆家!就没见过这样的闺女。”
芦苇皱眉,“她是不是脑袋长泡了?”
翠桃憋不住的笑出声,“她呀!生的时候赶的命不好,她懂事起,我就没听黄泥有一天是快快活活的,在家不是哭没男娃,就是去找茬欺负草根媳妇,在不就骂豆叶丫头片子不顶事,小孩子本来学人就快,她阿娘没有给她带好教。”
“那时候黄泥也跟入魔了一样,天天这不好那不好的,家里日子过的顶顶好,她愣是看了没有满意的,她是作完了,结果却害了自个丫头!”
“三嫂这话说的是正理,”
小川娘回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来到芦苇跟前耳语道;
“黄泥有几年想要男娃,都打过借肚子的主意,八弟就说你想好了别后悔,她看八弟认真了她害怕了,后面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