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摔的半天都缓不过来,你还想摔几次?胳膊腿没摔破皮吧?”
佟母说着就要检查芦苇的胳膊。
佟父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跑偏了,“你没事去坐人家草堆后面干啥?”
“我去听里正娘子骂人打架呀!村里不都说她骂人很厉害吗?我去取取经,日后跟人骂架才不吃亏,”
芦苇一本正经的说道。
佟父佟母……
徐仲林……
“不是,你……她爹,马上去请郎中过来,我看丫头不仅脑壳子摔坏了,我看她人也摔傻了,她这么大个人的,大剌剌的跑去人家草堆里坐着,她是不是以为人家都是瞎的?”
佟母简直是气伤了。
“我说了我没事……”
“没事你跑去人家草堆坐着?别人听闲话都是藏着听,只有你,恨不得跑人家脸上坐着听去,你这不是侮辱人家吗?还有,你跟人学什么吵架?你那嘴利的跟刀一样,那学了人家能有个好呀?”
佟母火大的责骂闺女。
芦苇……
她要是真这么厉害了,那怎么不给鳖犊子说的去死?
“算了,都在门口好多人看着的,进屋去!”
佟父狠狠的看了芦苇一眼进屋了。
芦苇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冤枉了,“徐仲林我藏着听了,我去听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不跟阿娘解释一下?”
徐仲林半天都没接上话,“你走的时候为啥不换衣服?”
“你……藏草堆里,你倒是扯草给自己红衣服盖着呀!你也不盖,还把半个身体露出来,惹的好些村里人躲躲藏藏的看,顺和妹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来找岳父岳母叫你回来的。”
芦苇闻言低头顿时觉得理亏了,摸着鼻子讨好的笑道;
“我听的入迷了,里正娘子唱念的真好!抑扬顿挫的真有节奏感,哪怕在地上滚着哭,我都能听明白她骂的啥,啧啧啧!唱的嗓子都哑了!要不是时机不对,真想进去把她嘴掰了按我嘴上。”
徐仲林……
佟母在屋里气的,“她爹,你听她说的了没?你说大丫头是不是中邪了?她为什么看起来还没傻子聪明了?”
“估计是好奇!”
佟父叹了一口气安慰佟母,他能告诉佟母,芦苇这是气的吗?那吴大人比无赖还无赖三分。
“你就惯着她们吧!”
佟母气的扭身进屋了。
初八徐仲林跟他三哥悄悄的去了豆庄,兄弟俩给潘瘸子拜年,在庄上待了一天。
豆庄回来后,徐仲林安安心心的在家待了几天,床上生活也丰富了不少。
正月十四夜里,佟母拽上佟父从家里出,两口子到府城门口时天没亮,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天刚亮一股脑的冲进去,疾步跑的鞋都掉了也来不及捡,气喘吁吁的到了庙王爷庙门口,
佟母冲进黑压压的人群里,伸出双手硬夺住持手里的小钵,佟父挤在后面推她,两口子披头散的抢了一碗水爬出来。
佟母开心的端着抢来的水,小心翼翼的给倒进随身带来的罐子里。
“今年运气真好!俺芦苇喝了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去年没经验,就抢了一口喝没管用,芦苇年冬不就摔了一跤吗?”
佟母都顾不上扯散的头,抱着罐子宝贝的满心欢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