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假装拨号码。
出来以后,梁若诗爆了句国粹,随手撩起长站在门外透气。
冷静冷静再冷静。
梁若诗趴在栏杆上注视远对面,她现在的心情,挺想抽根烟的,可惜她不会。
就在这时,突然对面的包房有人出来,门被敞开一个大口子,梁若诗赫然现了熟悉的身影。
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踱步走过去,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包房的门。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包括穿的西装革履,手里端着分酒器准备一饮而尽的沈慕羽。
“若诗?”
只见,梁若诗几步走到沈慕羽的身边,从他手里夺过分酒器,里面满满的白酒她喝得一滴不剩。
梁若诗将分酒器撂在桌子上,本该浑浊的眸子却无比清澈。
她对着在座的说,“各位,可以了吗?”
一帮大佬,鸦雀无声。
梁若诗也不管他们多震惊,她牵着沈慕羽的手,“我们走。”
喝得半醉的沈慕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识完全跟着她走了,她说走,那就走。
两人就这么丢下满屋子的人走了。
他们坐上电梯,离开酒楼。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梁若诗站在沈慕羽面前,无垢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
还是那张脸,可却没了之前的意气风。
眼前的沈慕羽像是被现实侵蚀得只剩下外表的躯壳,他的灵魂早在讨好那些商业上的大佬时消散了。
“不当律师了吗?”
指尖触碰到她鬓角的丝,轻柔地绕在手指上,面对梁若诗,沈慕羽依旧是温柔的。
“不当了。”
沈慕羽的眸子是一片温柔,“他说了,只要我回去继承沈家的家业,他就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
“若诗,其实当律师没什么好的,我也做够这一行,而且总有一天我也要继承沈家的。”
梁若诗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慕羽心疼坏了,大掌不断擦她的眼泪,就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