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问。
“照理,得罪人的事应让陈寒去做,等他树敌过多,被迫反击时,我们再出谋划策,便能占据主动。”
“目前,还不清楚陈寒会惹怒他们到何种地步,我们被动应对,恐怕只能触及表面,难以触及实质。”
绍兴幕僚一语中的。
詹徽也深知这一点。
他身为吏部尚书,掌控官员升迁,本无需担忧陈寒威胁,除非他涉足南方。
但现在他是文官集团的领袖,若不出手,威信恐受动摇。
这让他左右为难。
于是他想起了南城兵马司主事李林的建议。
那计策虽狠辣无情,但实则相当有效。
只能如此决定了!
他暗自咬牙。
“陈寒,你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亡,我看你如何在灾民面前耀武扬威。”
咚咚咚。。。
正当他们商议之际,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大人,出事了!”
这一声让詹徽心头一紧。
一名仆人跑来,“大人,少爷在南城赌场闹事,与人动手,又被巡城御史郭汝槐抓了现行。”
“孽子!!!”
詹徽怒吼一声。
上次被抓,詹徽已告诫他未经允许不得出门。
詹翊挨了一顿狠揍,所幸并无大碍。
詹徽虽怒火中烧,但毕竟年事已高,且他是独子,怎能真下杀手。
因此,次日父亲离家赴衙门后,他迅偷偷离开了宅院。
府中众人皆知,
违逆老爷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但若违逆了少爷,隔日秦淮河畔恐怕就得寻你尸。
詹翊溜出府邸,心中怒火中烧。
这一切皆因那城巡御史郭汝槐再次将他送入困境。
此人犹如附骨之蛆,顽固不化,
上次因与他作对已被关入大牢,如今故技重施。
难道他毫无畏惧之心?
毕竟他是詹徽之子,
户部尚书、左都御史的后代,在京师地位举足轻重。
任何官员得知其身份,无不毕恭毕敬。
岂料此人竟屡次与他为敌。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要除掉郭汝槐。
。。。
秦淮河畔,听云轩茶馆内。
詹翊坐在雅间,咬牙切齿地忍耐身上的伤痛。
身旁围坐着几位同样出身官宦的浪荡子弟,
看着他们的领再次遭受重创,众人也怒不可遏。
他们也费解,郭汝槐这位城巡御史为何如此坚守原则,
明知他们都是官宦之后,其他御史避之不及,他却偏偏迎难而上。
一听说赌场有斗殴,立刻带人前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