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翻身下马,拱手道:“差事在身,自不敢懈怠,还请南宫族长海涵啊。”
南宫闻哦了一声,明知故问道:“不知先生办的什么差?”
唐先生恐怖的面容之上泛起一丝幽光,接过王娘子递来的一份手书,举过头顶,笑眯眯道:“南宫家族涉嫌刺杀当朝宰相,胆大包天,现奉太后懿旨,诛连全族,就地正法。”
此话一出,偌大的街道上几乎落针可闻。
南宫家族有黑白宽衣老者先后上前,冷嘲道:“唐老头,你也太不要脸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素色长袍加身的唐先生望向两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意外道:“南宫珉,南宫树,原来你们都还活着啊,很好啊,往日恩怨一概清算。”
黑衣长老南宫珉双手叉胸,环顾四周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你们就两个人,还敢口出狂言?”
王娘子揉了揉浓妆艳抹的半张俏脸,笑道:“老头子,你不会以为真就我们两人吧?”
唐先生阴森一笑。
御马街上,碎石震颤。
东西两侧有上千军马涌入。
白衣长老南宫树面如枯槁,脚尖一点,身形飘空数丈,瞳孔猛缩,见泼天黑羽掠来,浮空一击托手,气撼万箭悬停。
泼开云雾破箭雨。
白衣老者翻身落地后猛吐一口老血,被黑衣南宫抿撑住身形不倒。
白玲珑宝甲在身却拦不住身前曼妙风姿的南宫夫人抽出梨花剑,看着破损的箭枝,蹙眉道:“是沧北营的军械黄弩,水师怎么入的央州城?”
南宫闻面色微白,凛然道:“看来是宋知州那里出了问题。夫人先走!”
南宫轻衣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轻声道:“族中家眷皆已送走,老爷,轻衣愿陪您同生共死。”
南宫闻先是沉默了一番,然后牵住夫人的手,笑道:“夫人许久不曾提剑,可要小心些!在我身后为好。”
南宫夫人看着手中的梨花剑,嫣然笑道:“怎么说我毕竟也出自西北洛家,杀敌嘛,是刻在血液里的东西,老爷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比比。”
大敌当前,南宫闻还能打趣道:“比什么?”
“就比谁先拿下唐前辈的人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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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歌春雨纷扬,却是岁月静好。
今日是宰相大人的寿辰,整个相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宾客们络绎不绝地踏入这庄重而又喜庆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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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庭院中摆满了宴席,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衣着华丽的朝中六部诸官齐聚相府,相互寒暄着,好不热闹!
随着一声高呼:“宰相大人到!”
诸官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从内堂缓缓走出的秦宰相。只见秦清泉身着一身绛紫色的华服,头戴高冠,面容慈祥却又不失威严。他微笑着向众人拱手示意,随后在主位上坐下。
宴会开始,全京歌最好的花魁妙舞生姿,乐师们奏响欢快的乐曲,为寿宴增添了几分热闹。宾客们纷纷起身,向宰相敬酒贺寿,言辞间尽是赞美与祝福之语。
午后宫中来人,皇帝陛下赏赐了一块上等的龙头玉,上百黄金。据说秦相并未行跪拜礼谢恩,只是双手接过圣旨随意地递给了身旁的一名侍女,如此言行失仪,却无一人敢多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