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一位童姑娘。”
“哪位童姑娘?童玄龄的孙女?”
“正是。”
“童老现今如何?”
“老先生遭奸人所害,已经去了……”
冷岐山暴怒拍桌,怒道:“哪个狗杂碎干的?老夫剑宰了他。”
南宫少卿平铺直叙道:“贼人已伏诛。”
冷岐山眼角微怔,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叹息道:“是我冷家欠他人情。”
冷岐山拍了拍南宫的肩膀,感慨道:“我冷岐山一生从不欠人人情,如今却欠两下两道恩情,童老的恩情冷家只有来生再还,至于你小子……”
冷岐山思忖片刻,高喊到:“取我剑来!”
冷双儿扶着桌角,紧张道:“你老要干嘛?”
冷老头微微一笑,说道:“别紧张~”
两名下人随即抬来一把宽大身长的巨剑,老者眯眯眼,笑容可掬道:“小子,可愿和我学这十里剑诀?”
此言一出,满席皆惊。家中有地位的长辈纷纷暗叹,这十里剑诀乃是冷老祖的独门绝技,也是梧桐剑台的最高绝学,连现任家主申屠焱也未曾领略,如今竟为了报恩教予外人?
申屠焱起身拱手,言辞恳切道:“大父,此举恐怕不妥。这等家族秘技,连双儿和嵇之也不曾习得。”
冷老头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焱儿,这剑术若在我百年之后无人传承,便只能化作尘土云烟。若有人愿意学,只要他秉性不坏,教他又何妨?若不是双儿体质偏柔,剑路以轻巧为主,与我剑诀不合,她当是不二人选。你和你徒弟悟性不错,就是性子急了些。”
申屠城主面色一沉,阴晴不定道:“南宫公子毕竟是南宫世家的传人。”
冷老头瞥了一眼双儿,对申屠城主打了个手势,道:“不打紧,将来都是一家人。我既心意已决,都别劝了。”
冷君山单手持巨剑,眯眼说道:“你学不学?”
南宫少卿有些为难:“前辈……”
双儿忙扶着南宫肩膀,俯耳小声道:“十七哥,这可是我大伯公的绝学。我要学他都不教呢,如今他教你,除了还恩外,便是认可你。”
冷君山面容紧绷,苦笑道:“小妮子,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