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灵宫殿前广场的试剑台边,已是被里外数层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台下喝彩声、喧哗声震天。
而在台上,两位修士正在激烈斗法。
高子明身前浮着一柄纯白羽扇,一看便知品级不低,此时羽扇正红光大放。而高子明双手结印,脸上虽已被汗水浸透,但表情兴奋,状若癫狂!
多少年了!?
自己作为琉火堂排名第五的内室弟子,何曾有机会和人斗法如今日这般畅快淋漓?
赤渊派本就远离灵州,想出门斩妖除魔便是难上加难。
而门派对弟子间的比试要求严苛,自己对上同门又放不开手脚来。
按理说琉火堂的弟子应该皆是些爆裂的性子,可堂内排在自己之前的那几位师兄师姐却都是既柔且懒的做派,让高子明颇为无奈。
今日派内突然闯入一位不知从哪来的散修,一来便嚷嚷着什么要去拜御剑堂苏堂主为师,口气着实不小。
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拜苏堂主为师,那这数年无一人拜入其门下的赤渊派弟子算什么?
不过赤渊派有一条规矩,只要打败任意一位内室弟子便能成为内室弟子,只不过那苏堂主收不收徒便与此无关了。
规矩在前,众内室弟子看这位气焰嚣张的散修着实不爽,便有内室弟子直接正式邀战,更是请来门派长老作为见证。
而高子明,已经是对面这位戴着面纱的蓝衣女修对上的第二位对手了。
试剑台上,烈焰化作遮天蔽日的火鸦对抗着漫天青光剑影,无数剑光依照玄妙的阵型游弋着,最终结成变幻不定的剑阵将那女修护持得密不透风,而那柄上等引雷木炼制的梭形飞剑则携雷霆天火激闪于空中,所到之处雷霆激荡,火鸦尽数被堙灭。
两人看似相持,只有高子明知道自己承受着何等压力。
如今法力已是消耗近半,虽斗法确实痛快,但若是最终落败岂不是丢了门派的脸面?
之前那位落败的不知名的内室弟子不提,自己可是门中翘楚,如何能比?
就在高子明被逼得咬牙切齿之际,空中观战的两位金丹期长老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作为见证人,下方那位不知跟脚的蓝衣女修此时已算是赤渊派的内室弟子,但这种程度的筑基期修士的斗法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其中一人言道:“这女修也不知是哪家大宗门的弟子,却是冒充散修前来参与考核,之前这类修士颇多,只是怕输了连累自己的门派罢了,但若说她是散修在下绝对不信。”
而另一人呵呵一笑,却道:“若此人不是那太虚派出身,我把本命法宝当场吃了。”
“太虚派?那门派不是早被妖族屠灭了么?怎的又冒出这一位弟子来?我们赤渊派是捅了太虚派的窝了?”
“师弟有所不知,那日太虚派金丹期以上皆被屠灭,无一人生还。不过筑基期的弟子除了那出名的太虚七子外,还有一些筑基期弟子和不少不在门派的炼气期弟子逃出生天。”
“原来如此。唉。。。太虚派。。。当真令人唏嘘。”
“谁说不是呢。。。”
就在二人聊着太虚派那悲惨的命运时,试剑台的两人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漫天剑影和遮天烈焰尽皆消散,却见一点蓝光一闪,掠过高子明鬓角,带着微弱雷光的飞剑撞上试剑台周围的结界,只听叮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高子明耳边的一撮秀,随风飘落。
同时对面的蓝衣女修,此时终于力竭,在众人惊呼声中,仰面倒地。
而高子明此刻也瘫倒在地,用袖口抹了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着粗气。
他盯着对面那已被弟子背走的蓝衣女修,心中惊悸不已。
这位真的是散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