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从没这样抱过人。
平日里少女张牙舞爪,让人黔驴技穷。
如今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
难得有几分乖顺。
软的、甜的。
全新的体验,并不让人讨厌。
他轻握着少女的手,状若不经意般问到:“我于少宗主而言,算什么?”
宴祁安的声音复又变得温柔。
怎样走进一个疯子的心里?
或许很难。
但…很有趣不是吗。
“……”
“……”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
于是空气迅凝结变的干涩。
少女极浅,规律的呼吸声渐渐听的真切。
宴祁安:“……”
少年脸上的温柔僵硬,转而被讥诮和讽刺取代。
他竟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个蠢货。
-
月落日升,晨光熹微。
宁熹元醒来时浑身舒畅,伸懒腰时,一巴掌落在了宴祁安的胸前。
“少宗主谋杀吗?”
宴祁安咳了声,捂着胸口坐起来。
他垂眸,少女睡眼惺忪,慵懒和惬意让他心中微动。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宗主。
“你尽可以回去睡。”
宁熹元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睡她的床,还唧唧歪歪要求那么多。
宴祁安沉默不语。
宁熹元本打算再躺回去,传讯符在空中燃尽。
“少宗主!少宗主!”
殷悦的声音顿时充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吵闹无比。
“少宗主!快来!死装姐又在装了!”
宁熹元躺下去时,觉得尸僵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