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军微微皱着眉头,心里很清楚赵简所言绝非推脱之词,而是切切实实摆在眼前的状况。如今的光麒集团,随着其在军事装备等诸多关键领域不断深入展,所涉及的核心技术和重要项目越来越多,保密级别如同节节攀升的阶梯,已然快要触及到最高等级的红线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贸然开展采访工作,那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稍不留意,就可能会出现泄密的风险,进而对整个集团乃至国家的相关军事布局产生不利影响。
陈爱军坐在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良久后,终于拿定了主意。他当即叫来自己的秘书,语气严肃且郑重地吩咐道:“你呀,接下来可得多费点心了。这次采访的事儿,你得全程陪着采访组,一刻都不能松懈。采访过程中,无论是采访的具体内容,还是涉及到保密方面的那些细枝末节,你都得严格把控好,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秘书赶忙点头应下,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与严肃性。
安排好这一重要事项后,陈爱军顾不上片刻休息,便连夜匆匆赶回都了。毕竟,刚刚结束的这七天海军工作会议实属临时召集,诸多事务如同潮水般涌来,积压在他的手头,每一件都亟待他去处理和解决。而这其中最为关键、最为重要的,便是要向上级详尽地汇报此次海战所取得的成果了。
回想起那场海战,陈爱军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欣慰与自豪交织的光芒。那可是实打实的、堪称完美的一场战斗啊!我方舰队在面对敌方的挑衅与围攻时,展现出了强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不仅成功击退了来犯之敌,还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绩。敌方舰队损失惨重,多艘主力舰艇被击沉,航母也几近报废,而我方却毫无损,这样辉煌的战果,在近些年来的海上作战历史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陈爱军心里早就有了盘算,有了如此过硬的成绩作为支撑,那可得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好好跟上级部门争取争取呀。明年的军费,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比今年翻上好几番才行呢。只有充足的军费保障,才能让军队在装备更新、人员训练等各方面不断展壮大,更好地守护国家的海疆安全。
“小朱呀,你去准备一下。”
陈爱军把第二秘书叫到跟前,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开始仔仔细细地叮嘱起来,“你现在就去通知海军各部队,这事儿可千万要落实到位啊。过年之前拍拜年视频的时候,不管怎样,一律不许把新装备给展示出来,都记住了没?”
秘书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疑惑,按说以往过年的拜年视频,展示展示新装备也是常有的事儿呀,怎么这次就突然下了这样的禁令呢?不过,看着陈爱军那严肃的神情,秘书虽满腹疑问,却也不敢当面询问缘由,只能委婉地试探着说道:“陈老,您这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大策略呀?我这一时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呢。”
“这点事儿你都想不明白?”
陈爱军微微皱起眉头,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确实不明白呀。”
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心里还在琢磨着陈爱军此举的深意。
陈爱军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起来:“你看看啊,今年咱们国内的军事装备那可是呈现出井喷式的展态势呀,各个部队都陆续装备了不少先进的新家伙。要是这时候各部队都想着显摆显摆,把新装备一股脑儿地拿出来展示在拜年视频里,那上级一看,哟,这军队的装备看着都挺齐全、挺不错的嘛,好家伙,明年开春制定军费预算的时候,没准儿咔嚓一下,就把军费给咱砍一半下去了,真要是那样,咱们后续的工作可怎么开展呀?到时候就该抓瞎了呀!”
秘书听了这一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赶忙连连点头,一脸钦佩地说道:“哎呀,陈老,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您这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深度,我可得好好学学,您这智慧够我学一辈子的了。”
“少在这儿拍马屁了啊。”
陈爱军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可别光嘴上说得好听,一定要仔细叮嘱海军那边,让他们严格按照要求来办。要是实在没有老舰船了,哪怕去军事博物馆借一艘来拍视频,也不能违规展示新装备,明白了吗?”
秘书听完,一个劲儿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呀!”
在秘书的印象里呀,以前的陈爱军处理事情虽说也是很有章法,但好像没这么会“算计”
这些细节呢。自从认识赵简之后呀,陈爱军做事的风格似乎就悄然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注重一些策略性的考量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不过仔细琢磨琢磨,秘书也明白,陈爱军倒也不是故意去学赵简那种乍一看好像有点“抠门”
的做法,实际上他这么做呀,归根结底是为了给赵简那边省钱呢。
毕竟每年的军费基本上都是固定的那么个数,就像是一个定量的大蛋糕,各方都指望着能从中分得足够的份额来维持运转和展。可如今光麒集团在军事装备研制造方面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新成果,新装备不断涌现,那原本定好的军费数额肯定就显得捉襟见肘,不够用了呀。钱从哪儿来呢?这就好比一个摆在面前的难题,要么想办法增加收入,也就是开源;要么就得勒紧裤腰带,节省开支,也就是节流呗。可现在军队装备正处在快展的黄金时期,就跟井喷似的,各种先进装备都亟待投入研、生产和列装,正是得趁热打铁、加快展步伐的时候呀,节流肯定是行不通的了,那就只能把目光聚焦在开源上了。所以陈爱军才盘算着,要借着这次海战的优异战绩,明年跟上级部门好好争取争取,多要点军费,而多要来的那些钱呀,到时候就都可以拨给光麒集团用了,也好让他们能继续在军事装备创新的道路上大步迈进。
“对了,陈老,秦省的张省长和粤省的王省长过来了,说是要拜访您呢。”
秘书轻声汇报道,打断了陈爱军的思绪。
陈爱军一听这俩访客的名字,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这两位可都是在地方上管理一方水土、肩负重要职责的封疆大吏呀,平日里政务繁忙,操心着全省的大小事务,方方面面都得兼顾到位。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应该是来都参加经济工作会议的,在会议议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各项事务堆积如山的情况下,还专门抽出时间,不辞辛劳地赶到总参这边来,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相求呀,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陈爱军心里暗自思忖了一番,心里有了底,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猜呀,他们大概率是为了航母命名的事儿来的,罢了,把他们一起请进来吧。”
说起来,目前同时在建的有两艘航母呢,这两艘航母的命名可成了这段时间网上热议的焦点话题,各省的网友们那热情高涨得很呀,纷纷在网络上各抒己见,为了能让自己家乡所在的省份赢得航母命名权,争得那叫一个激烈,互不相让,谁也不肯轻易让步。老百姓们都这么重视这件事儿,各省的领导自然也得顺应民意,尽力为家乡争取这份特殊的荣耀呀,毕竟一艘航母以本省之名冠名,那可是一件无比自豪、意义非凡的事儿呢。也正因如此,这段时间陈爱军的电话那是响个不停,经常会接到各省领导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一个个都是言辞恳切,跟他讲情说理的,就盼着他能高抬贵手,答应把航母命名给自己所在的省份呢。
没过多久,张省长和王省长便走进了陈爱军的办公室。果不其然,两人也没绕什么圈子,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了。张省长性子似乎更急一些,抢先开了口,满脸笑意中透着一丝期待,说道:“陈老啊,咱们秦省可是光麒集团的总部所在地呀,这您肯定比我更清楚。咱秦省的历史那叫一个源远流长,那深厚的底蕴,历经了数千年的沉淀,承载着无数的辉煌与故事呀。而且地理位置也特别重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在国家的整体布局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呢。您说说,这航母命名怎么着也该轮到咱们秦省了吧?”
陈爱军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能坐到他如今这个位置呀,在应对这类棘手又敏感的事务上,自然是有一套娴熟的打太极、说些场面话的本事的,往往能在不轻易得罪人的情况下,把事情给巧妙地化解掉。不过这次,陈爱军倒是出乎两人意料地干脆,直接说道:“秦省的历史地位那确实不容置疑,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也是咱们国家文化瑰宝的一部分呀。不过呢,张省长呀,我跟你说实话吧,在建的这两艘航母的命名呀,已经经过了多方面的综合考量,最终把秦省排除在外了。”
张省长一听这话,原本满是期待的脸色立马就变得特别难看,就像瞬间被乌云笼罩了一般,心里那股子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心里想着,拒绝得这么干脆呀,连敷衍一下、稍微踢踢皮球、给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呀,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好像我们秦省人民哪儿得罪你了似的,这让我回去怎么跟家乡父老交代呀!
陈爱军看着张省长脸色不太好看,心里也明白他的想法,便笑着解释道:“你们秦省有自己的‘航母’呀。”
“啊?”
张省长一下子愣住了,有点懵,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爱军,满脸的疑惑,心里琢磨着陈爱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实话跟你说吧,光麒集团生产的第一艘渔船,原来叫旅大渔,现在已经决定把它改名叫秦舰了。”
陈爱军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省长一听更生气了,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这像话吗?您自己都说了,这是渔船呀,好家伙,别的省冠名的可都是航母呢,到了我们秦省,您就给我弄个渔船的名字呀,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这回去可怎么跟家乡的父老乡亲们交代呀!他们满心期待着能有一艘航母以秦省命名,结果就等来这么个结果,这不得让人失望透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