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帝越说越气愤,最后已经咬牙切齿,那人方想开口就被阿衡瞪回去,到口的话只得烂在肚子里。
阿衡轻声安慰道:“陛下,有人能把所有坏事情都挡在边城外面,完全不用陛下操心,难道不是好事,莫非是陛下想亲自领兵出征,或者让太子殿下上战场历练?”
“但长此以往,百姓们只知道武神侯,孤又该如何自处呢?”
女帝忧心忡忡反问。
“陛下把朝野治理得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武神侯才能安心抵御外敌。”
阿衡继续劝导道:“如今外面对陛下颇有微词,不过是为了表达对淑德帝姬不满。”
“皇长姐那事……”
“儿臣觉得母皇就应该严惩淑德帝姬,给上天都参加春闱的士子们一个安全的考试环境。”
太子打断女帝的话,进来恭恭敬敬行礼道:“五六十名士子被囚南郊的破道观里,他们若没有被囚都是我朝顶梁柱,淑德帝姬为满足一己私欲,损害的却扶光皇朝的长远利益。”
“儿臣恳请母皇严惩淑德帝姬,为受害的士子们讨回公道。”
太子朝女帝行了大礼道:“还我扶光皇朝一片朗朗乾坤,还读书人们一个干净的学习环境。”
“太子的建议,孤会慎重考虑。”
女帝还是有些犹豫,忽然又道:“孤听闻武神侯嫡女,宫学入学资格考核取了全甲的好成绩,不知太子此番有何感想。”
“回母皇,儿臣觉得有对手是好事。”
太子从容自若道:“楚幽篁在市井长大,儿臣要了解民生可以向她请教。”
“向楚幽篁了解民生!”
女帝惊讶地看着儿子,满脸不解道:“这些小事情朝廷专门的官员调查,太子想知道什么,尽管派他们去打听就是。”
太子摇摇头道:“都是一群偷奸耍滑之辈,收集上来的信息跟现实严重不符。”
此事女帝不是不知道,只要问题不大她也懒得追究,没想到儿子跟她不同,他更愿意看到真实的扶光皇朝。
“孤还以为面对强劲对手,你会感到不舒服。”
女帝在儿子面前坦然,太子含笑道:“儿臣虽未见其人,但看到了她的画作,画风然脱俗、淡泊轻灵,人也大抵也是如此。”
“太子的意思是……”
“儿臣以为楚幽篁再优秀,也不会染指权谋。”
太子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比王权富贵,她更向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想到探子查到的,楚幽篁过去十年的相关消息,太子补充道:“这点从过去十年,楚幽篁宁愿留在贫民吃苦,也不愿意回侯府便可知。”
“这能说明什么呀?”
女帝更加疑惑。
“说明楚幽篁跟父母……他们不是一路人,她也不会一直留在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