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就应该有一颗寂寞的心,因为高手的造就本就是用寂寞堆积而成。想快乐,想精彩,想无虑,就别当高手。
姜知鱼一直都是如此要求自己的,若是连忍常人所不能忍都无法做到,在这个物资充沛,娱乐至上的‘现代和平都市世界’,还不如趁早享受呢。
要是那样的话,古代的皇帝生活连给姜知鱼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有着前世认知,站在风口上,就算蠢如猪,也能一飞冲天。
何况姜知鱼的智商并没有退步,反而大大增强了。
大不了走开房地产的路子。等有了歌舞团后,你什么皇帝,知不知道我是什么皇帝。
何必守着全真清规养性修心,苦坐丹房,祈求自身精进。
有的人说中国人骨子里带着忍受苦难的基因,有的人说经受苦难才能体会美好,还有的人说想一想这么些年来,够不够努力,多从自身找找原因………
在姜知鱼这里都是放屁,他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了寂寞,喜欢追求羽化。
身体在疼痛中不受控制的抽动,眼泪混着血水从眼中滑下,划过原本清冷的面孔。
抿紧着嘴,导致嘴唇已经白。姜知鱼无力控制身体反应,也无心控制。
他想知道,张怀义的那股莹光,是不是心里猜测的那个。
这种梳理炁,甚至进一步提纯炁的能力。在一人之下里,和那个东西脱不了关系。
张怀义也有资格,有关系深入了解它。
源自无根生的能力。
神明灵!
这时一道黑影遮住了姜知鱼眼底的亮光,勉力抬起头,是张怀义来到了身前。
阳光被他的身形挡住了,张怀义的脸庞瞅着晦暗不明,就连眉眼都颇为模糊,无法看清。
“想学吗。”
“我教你啊。”
张怀义的声音严肃又认真。
疼痛感逐渐消减,稍微适应了一下。感觉炁力恢复了许多,姜知鱼咧了咧嘴。
“师傅的本领自然是极好的,当然要好好学了。”
说完也不多言,正好跪着呢,虽然是被打跪的,但也是方便了。
姜知鱼直接低头顺势就梆梆磕了两个响头。
嘴上念着,“谢师傅教诲,知鱼日后定当勤加修炼。”
张怀义刚看姜知鱼要磕头的架势,就连忙要扶,可因为之前想着要耍一下高人风范,说一些高雅之词。
人既然站的高,这腰弯的也难也慢。
加上虽然不像寻常老人容易闪着腰,可到底年纪在这,不是战斗的时候,极下腰还是能避则避。
这一不留神,让姜知鱼直接把事定下了。
张怀义嘴唇抖,一时凝噎,本想让姜知鱼受教训,然后想学的话再好好拿捏。
没想到这黑心的小子,不仅对师傅下狠手,对自己也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额头虽然被修补了,可碎的时候,我可是硬挺着,不吱声。这事就过去了?
想起师兄张之维,四哥无根生。再看姜知鱼的做派,更加可恶了。
张怀义默然,自己为什么总是遇到这路货色。
气抖冷,明明自己这么‘心善质朴’。怎么这徒弟一点不像自己。
一时间不想搭理姜知鱼。
虽然不知道张怀义对自己的认知没有一点自觉,可看他这么不懂事,都不来扶自己起来。
作为徒弟,还有求于人。姜知鱼也不好多说,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又是梆梆两头磕了下去,问谁都得说响。
把张怀义弄的一惊。
“你干嘛。”
“师傅。我知道您有儿子,可您放心,以后我给您养老。”
“我把您………”
不等姜知鱼接着往下说,就被张怀义抖的手指着,“你,你……孽障!”
“住口。”
“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一只手抡起,就想让姜知鱼磕头磕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