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也不装死了,喝完了粥,便去好生洗了个澡。
待洗完澡,梳好头,换上干净衣衫,那个翩翩佳公子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除了瘦了些,憔悴了些,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他先去和爹娘报了个平安,而后便回到了住处,看着三个心爱的女人,“我和耶律姑娘真的没什么,这纯粹就是定西王那个老东西给我挖的坑,我这一路上都是光明正大的,跟她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苏炎炎哼了一声,秦璃抬头望天,冯秀云笑而不语,显然都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品行很是清楚。
毕竟自己怎么沦陷的,都还记忆犹新呢!
“你们这什么表情,你看,当初叶姑娘我不也没跟她有过什么吧?我又不是种马,还能见一个爱一个啊!”
苏炎炎当即对秦璃和冯秀云道:“你们看,我就说吧!他果然惦记着人家!”
夏景昀:。
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冯秀云笑着道:“你们别逗他了,他眼下精力不济,怕是想不出什么借口,小心一会儿问出些别的事情,把自己气到。”
苏炎炎其实并不是真的计较,以她的见识怎能不明白耶律采奇的事情,不单单是男女之情,更涉及到南北两朝的大局,没那么简单。
今日之言行,不过是发泄一下新婚之后便久别,又得知对方携美同游的小小醋意罢了。
“既然冯姐姐也说了,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炎炎放缓语气,帮他理了理衣衫,“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瘦成这样,下次出去,必须带上我们当中的一个。”
夏景昀展露出高端渣男的手段,立刻神色严肃地轻声道:“等闲不会再出去了,出门一趟,这风波差点就把我们都吞没了。”
这话一出,三人果然顾不得计较那些,立刻关心道:“陛下和太后没什么大碍了吧?朝堂可还安稳?”
夏景昀伸了个懒腰,“问题不大了,但麻烦事不少,万文弼、严颂文的定罪审判,两人朝中派系的甄别、清洗,新官员的选拔任用,王、殷、卢三家的问罪处置。对地方大族的恩威并施,新政的推行,此番之事都有切实影响,千头万绪,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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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的三女,笑着道:“不过好在如今随着万文弼和严颂文被收拾,那些个胆大包天的地方世家也被包圆了,朝野上下的阻碍终于小了不少,可以不用浪费心神跟他们耗了。”
秦璃眨了眨眼睛,“你说这些是不是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心神,让我们忘了方才的话题?”
夏景昀:???
你们这么聪明,要不要人活了。
算了,直接放大招吧!
他笑了笑,“没有的事,在烈阳关和雨燕州的两三个月,为夫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们的,若非实在是事务繁多,恨不能早就回京了。”
苏炎炎哼了一声,“这种话,不还是随便你怎么说。”
“怎么会是随便说呢,为夫在雨燕州,曾触景生情,填了一阙长短句,本来打算给你们送回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当面送给你们比较好。”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
嘴上说着埋怨的苏炎炎和秦璃立刻懂事地帮着红袖添香,而后认真地看着夏景昀在纸上写就的文字。
当两行写完,苏炎炎便轻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细风危楼,一人独立,极目天涯,春愁黯然。
远行非他所愿,与心爱之人远隔天涯依旧非他所愿,但世事无奈,他也只能极目远眺,生出无尽春愁。